蔡堂燕酒瓶搁一边躺平了,两手交叠搁肚皮上,呆呆盯着天花板。
“嗯?那你打这么多零工为什么?”
“没钱……就打工……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也打工……”
蔡堂燕食指一下下点着,“我妈走了,我从家里跑出来,要是还回去读书,我哥肯定会找上来。”
颓唐又无奈的意味中断了谈话,常鸣喝了一口啤酒。
“你哥有这么可怕?”
“跟赌徒没法讲道理。”
外面轰隆雷声,天越来越沉。
“如果不上学,你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蔡堂燕翻向阳台,看着外面一方青黑的天空,“过段时间看能不能换个稳定的工作,可能明年读个夜校,白天上班晚上上课,压力没那么大……现在……有点吃不消……身体……”
外头送来沙沙声,雨下起来了,狂风大作,把雨滴刮到她脸上,落下丝丝凉意。
她没有立刻关门,无声咧了咧嘴巴。
“躺沙发上吧,地上凉容易头疼。”
常鸣以为她困了,扶着沙发站起来。
“我们农村人哪有你们城里人娇气。”
久违的论调让常鸣不自觉笑起来,也证明她迷糊了,上次是发烧,这次是醉酒。
他过去要拉起她,蔡堂燕反握他手腕借力站起来,躺久了腿有些不得劲,一打颤便又倒下,下落之时本能抓死常鸣,后者站立不定,咚的一声两人摔在地板上。
常鸣抚摸她的后脑勺,“疼不疼的……”
蔡堂燕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起来。
“摔傻了吗?”
还是笑。
他还压着她半边身,此刻清楚感觉到她笑意的颤动。
她的脸离他的很近,呼吸和酒味交织,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笑意一点一点收敛。
她忽然抬起脖子凑近一些,颈部绷紧得酸涩,脑袋轻晃,眼神闪过他的唇。
常鸣也等着她的动作。
但蔡堂燕又想到了什么,躺了回去,微不可闻轻叹一声。
他也是一愣,再也等不及般,捏正她的下巴吻上去,肆意又温柔,应对她的毫无章法。
他的味道侵入,香醇的酒味跟她的没什么不同,灼热的温度也没什么差别,但又似改变了什么。
她闭上眼睛,视线封锁,他给的触感被扩大,浑身的感觉仿佛只集中在与他相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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