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姨没有?”
沈代蜜提醒。
小男孩边折着纸张边说:“谢谢阿姨。”
沈代蜜好似沾染上孩子的纯真,不再是“夜色”
,而是如晨光般柔和。
蔡堂燕和沈代蜜不相熟,两人间短暂的尴尬还是沈代蜜先打破,“之前跟你走得近的钱冬薇还记得吗?”
对这人并无美好回忆,蔡堂燕简单点头。
“警察找上你了吗?哦——也找上我了,好几个月了也没听到后续,不知道人找没找到。”
“谁知道呢……”
“还有那个阿晨,记得吧,酒保阿晨……”
恐惧攫住蔡堂燕,胸腔似如纸张轻薄,咚咚咚感受到加剧的心跳。
“哦……”
沈代蜜仿佛没接收到她情绪低落的信号,倾吐秘密般压低声:“这人挺倒霉的,那段时间传得很疯,说是他得了脏病,老板见影响不好,把他开了。
他还拿了检查单来闹,但谁知道是不是他伪造的啊。”
“什、什么病?”
“还能什么病,艾开头那个呗。”
沈代蜜说,“后来听说他到处被嫌弃,找不到工作。
其实他完全可以回老家或者换个地方,脑筋没转过来入室抢劫,被抓了……”
“他得病、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钱冬薇失踪之后不久。”
“——阿姨,你东西掉了。”
广告单纷纷落地,小男孩蹲下帮她捡起来,蔡堂燕却没有接,掉头走开了。
“妈妈?”
小男孩疑惑寻求他妈妈的解释,沈代蜜只是拍拍他肩头,“我们走吧。”
跳了下午的兼职,蔡堂燕跑去了医院,开始不知道挂什么科,到导诊台期期艾艾问了,护士见怪不怪地告诉她挂皮肤科。
开单缴费抽了血,护士给的反馈小票上提示三天后领取结果。
蔡堂燕漫无目的地走,在这城市三年,从没这般放慢步调闲逛,然而什么也无法入眼。
她觉得自己也中奖了,一旦被这种认知占据,全身的症状似乎都与之匹配,尤其体重减轻与浑身乏力这两项。
比起疾病本身,有时疾病带来的恐惧更能摧毁人的精神,尤其世人把这种疾病与不洁捆绑在一起,无怪乎沈代蜜称之为“脏病”
。
她努力想摆脱的标签,可能最终深入血液地一辈子粘在她身上。
三天实在太漫长,尤其当她独自沉默之时,时间仿佛滞涩而止,每一秒都是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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