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堂燕的回应是简单的一个“哦”
,分不清是停顿还是同意。
可他也并没留反驳的余地。
“你多大了?”
蔡堂燕脸上有了胆怯,“你真的不是警察?”
常鸣笑:“我像吗?”
蔡堂燕摇摇头,“不知道。”
常鸣真心要一个答案,“你……成年了吧?”
他的顾虑给蔡堂燕积下一分钱的好感,“成年了的,我快20岁了。”
常鸣仔细打量她的脸,按先前约定她只化淡妆,19岁少女脸上的确残留着学生特有的稚气,眉宇间凝拢不匹配的愁苦,两厢交叠让她低头时像只毫无生气的病燕,也无怪她会出来“勤工俭学”
。
常鸣空着的左手忽然在膝头一抚掌,似是代替一句“那就好”
。
一问一答间,两杯酒见了底,酒劲也慢慢上来,而两人并未靠近半分,讽刺得像面上规矩的小情侣。
蔡堂燕放回酒杯,试探道:“常先生,我先去洗个澡?”
常鸣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去吧。”
蔡堂燕来时洗过一趟,这会只是极尽时间磨蹭。
到底还是紧张,再多“教学片”
也只是纸上谈兵,紧张的缝隙里还夹着一丝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撇开这层交易关系,常鸣外表和谈吐无疑称得上迷人。
二十七八正是男人成熟的秋季,不会青涩得鲁莽,也不会老练得猥琐。
常鸣偏瘦了点,但好在肩宽腰窄,两条腿修长显身高……这身高是蔡堂燕从他坐姿估量出的,常鸣高她多少不清楚,仅有的几次见面常鸣都坐着,像从沙发上长出的蕨类。
常鸣也不像某些客人点最基础的酒水,把揩油当配菜,他表现称得上绅士。
可领班的沈代蜜也告诉她,有时候越斯文越变态。
蔡堂燕只围了一条浴巾,出去时常鸣已转移到床上,房间只留两盏床头灯,被子半裹靠在床头,一手手机一手烟,等蔡堂燕钻进旁边空位,常鸣才发觉似的转过头。
他盯着她的样子跟前两次见面一样,一瞬不瞬的要刻进脑子里一样。
那线白烟伴着台灯袅袅上升,一时成为屋里唯一会动的东西。
蔡堂燕盯着灰白的天花板,等着身旁动静,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常鸣似乎很有耐心,等待一碟刚出蒸锅的菜变凉似的,依旧不急不缓地吸着烟。
在这如果冻般困住他们的沉默中,常鸣把烟往她那边递了递,说:“要来一口吗?”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常鸣笑:“缓解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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