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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潮湿的衣物将他一直往下拖拽,他看见男人抱着女孩上了车。
他说送她去医院,夏浦岛只有一间卫生院,等他跑过去的时候,夜风把他身上的T恤和长裤都吹得半干,但他整个人还是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额头渗着大滴的汗。
门口堵了车和人,他往里穿行,找到那个衣着讲究的年轻男人,他听见有人叫他牧觉。
“人怎么样了?”
他上前直接问道。
男人长得温文尔雅,一身的白衬衫上沾着水,朝他道:“醒了。”
说罢,就让人给他递了一张支票,语气平淡道:“一点心意。”
上面的落款:周牧觉。
走廊的灯白炽灼人眼,空气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顾明野没有接那张支票,踩着月色走回了爷爷的老屋。
老人家站在门口,等看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跑去哪儿了?大晚上的。”
长到二十岁了,在老人家眼里还是个孩子,顾明野摇了摇头,径直进屋摘衣服。
身后是爷爷的交代,他年纪大了,这个岁数总是要有人帮他记事,“这村子里之前是按每户人分的地,后来他们都进城打工了,地不种,也不交公粮,就都归回我这里,每年按土地份额交公粮,都在哪儿你知道吧。”
爷爷的声音飘飘荡荡的,顾明野没听清,他抬手扶住门框,仿佛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浩劫,而他无法跟别人开口,一切又都像那片海一样,淹于沉默。
再听到环宇集团的消息,依然是村子里的传言,跟来岛上玩的千金小姐差点在海里溺水了,卫生院里抢救了一晚才醒过来。
这次大家都知道征收拆迁的项目落不下来了,风水这种事,谁都说不好。
顾明野没再去想这件事,他只是偶尔救了个人,从夏浦岛的海里,这就够了。
只要她活下去,就够了。
但他没想到第二次救人是在六年后,同样一片海域,同样是穿着一身白裙的姑娘。
他救回来的姑娘,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想要去死。
六年前的海边夜幕与此刻重叠,那个女人就坐在露天吧台前喝酒,给他手机回了一句:
【收钱了,还想赖账啊?】
“顾先生。”
这时,身侧有人朝他走来,垂眸道:“我家老板想跟您谈谈。”
顺着保镖的视线,顾明野看到坐在车里的周牧觉。
他和这个夏浦岛格格不入,甚至让他踩下这片土地都是为了白黎做的莫大让步。
顾明野扯了扯唇,晃了下手机,上面是白黎给他拍的照片,语气携了丝痞笑道:“没空,我女朋友叫我呢。”
在保镖震愕的神色中,顾明野往斜坡走了下去。
那里有个姑娘穿着一身吊带的珍珠裙,黑长的直发披在肩上,一动就挂不住肌肤地往下滑,直滑到胸口处。
蓝牙音响播着慢摇的音乐,喝了酒的姑娘微微随风摆动身姿,他走过去接走她手里的酒,说:“第几杯了?”
她竖起两根手指,“这杯叫美人鱼,蓝色的,好看吗?”
在她伸手时,顾明野把酒杯端走,说:“你哥在那儿看着呢。”
白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垫脚,双手勾住顾明野的肩膀,“要这样吗?”
男人气息一沉,风扬起她的白裙,她就像一朵茉莉花摇摇曳曳地凑到他耳边散着香气。
大掌揽上她的软腰,把她往自己怀里陷,说:“外面都是人,胆子挺大啊。”
“就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对我做什么,他这人最讲究体面了。”
就在这时,身侧传来一道笑声,“诶哟诶哟!”
看戏的是肖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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