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婉从萧驷手中接过那方绢帕,清秀的字迹主要讲明了自己因何害张孺人。
而因大梁的字体多为繁体,是以嫪婉读起来略有障碍,萧驷便在一旁作白话讲解。
“赵氏与张氏乃是同一批进入承德殿的,起初便有争风吃醋的不睦之因。
赵氏的出身与才艺皆比张氏要好,奈何八弟就吃张氏这套,很快张氏便得宠被封为七品孺人,赵氏自那时便在心中埋下了嫉恨。”
“再后来,好不容易赵氏通过各种取悦被八弟也封为了孺人,而张孺人又要成为明媒正娶的靖王妃了。”
“是以,赵孺人便将心一横,在张孺人的茶水中下了毒!”
……
嫪婉仔细听完萧驷的话,觉得这不太对。
“以赵孺人的品阶,那晚的广宴殿应该没有她。
难不成她是在张孺人还未出承德殿时下的毒?”
萧驷点了点头,“她的确是在承德殿下的毒。
只是那种毒要遇酒方可显出毒性,而且药性较慢,直到张孺人去湖心亭吹风时才毒发坠入池塘。”
不对,这事儿还是不对!
嫪婉摇头道:“那张孺人脖子上的伤怎么解释?”
毕竟当初验伤时,萧驷也看到了。
“张孺人脖子上的那伤,根本不是死前留下的。
而是早几日在承德殿时她与赵孺人发生肢体冲突时留下的。”
嫪婉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萧驷,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
萧驷见她眼神里全是质疑,便立马补充道:“她们那场厮打,当时在承德殿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当时八弟刚醒,敬妃娘娘赏了张孺人的同时,还罚了一些装病不去伺候的,其中就有那个赵孺人。”
听起来是有些巧合,可是这又似乎很符合后宫争宠的女人们。
宫里的女人因妒生恨,因妒杀人,这并不罕见。
难道最终这案子竟只是争风吃醋造成的?嫪婉心中迷惑,左右思索着。
“那……那掩瑕膏……是张孺人自己涂上的?”
萧驷淡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嗯,她的确是找婉静郡主借过那东西。”
嫪婉想了想,这点倒也合乎情理。
婉静郡主的确是那阵儿和张孺人走的极近,在刻意拉拢她。
“那……那个赵孺人如今在哪儿?本宫要见她!”
嫪婉急切的望着萧驷,不论这个赵孺人的话是真是假,只要见上一面总能看出点儿端倪。
萧驷扶了扶她的肩膀,宽慰道:“公主放心,赵孺人昨夜已被押送进了宗人府,因为赶上景莲妹妹今日生辰宴,怕破坏了宫里气氛,才未让人声张的。
是以,公主可以先回去好生欣赏歌舞,待宴席散了,我陪公主一同去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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