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朱伊转过来,看她的眼睛:“但你不准再有离开我的想法。”
朱伊道:“那你也不能怀疑我,再说我今天根本没见过——”
她突然停下来,她午憩起来看到帐外一缕衣角,她以为那是盛岭,会不会是谢邵?但她帐外一直有人守着啊。
难道是谢邵来过,谢映的人告诉了他。
她继续说完:“我没有见过谢邵,也没跟他说话。
顾南瓷的事,是……瑶宁告诉我的。”
瑶宁?谢映闻言道:“我明白了。”
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谢映抱着朱伊坐下,相互依靠着,皆不明白先前为何闹成那样。
他们根本离不开对方。
朱伊突然问:“谢映,那你觉得,你那位南瓷师姐长得美么?”
谢映略微苦笑,朱伊似乎很喜欢问他别的姑娘长得美吗?
朱伊盯着他:“上回你说记不清甄惜长相,总不会连师姐容貌也不记得吧?那改日人家进京,你如何相认。”
谢映手指轻触朱伊脸颊:“实则在我眼里,公主之外的姑娘都长得差不多。”
以后都不用再问这问题了。
这话终于让朱伊再次舒心,她抠着他前襟的银缘,又问:“可你在认识我以前,是大好的青春年华,按说正是知慕少艾的时候,对你师姐,真的一丁点也没喜欢过?”
她先前可是听得清楚,他对顾南瓷称呼了一次“师姐”
,称呼了一次“南瓷”
。
这是还在怀疑,谢映斟酌了下该如何表达。
十五岁那会儿,他痴迷于研究奇门遁甲,用兵布阵,所有的年少轻狂全用在了抱负上,一心想训出足以傲视天下的雄兵,长年累月待在军营,见到的都是男人,压根没有动那方面的心思。
至年十八,他接掌魏州政事,长年居于王府,这时才算接触女人。
谢映道:“公主,我对感情开窍得有些晚。
像你这样大的时候,我成天只知打打杀杀,没时间想姑娘。”
朱伊脸红了一红:“什么叫像我这样大的时候,你是在嘲笑我开窍太早?”
谢映被朱伊不满嘟哝的样子给逗乐,笑道:“并不早,半分也不早。
若是公主开窍太晚,臣就讨不到媳妇儿了。”
朱伊甜蜜中有一丝忧虑:“可我们还没成亲呢。”
谢映也眉头微敛,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道:“快了,伊伊。”
朱伊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肩头道:“谢映,那你说,若你在十五岁时就认识了我,那你会开窍么?”
女孩皆如此,总希望自己在爱人面前是极特殊的独一份。
“怕是不会。
我十五岁时公主应该还是个矮冬瓜吧。”
谢映如实道。
朱伊的脸垮下来,不满道:“我的意思是,假设你十五岁时,就遇到现在的我,你也会像对你师姐那样,对我视若无睹么?”
谢映听出朱伊要比顾南瓷比较一番的意思,笑道:“那当然不会。
公主这样美,臣无论几岁时见到公主,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朱伊耳根微烫,唇角翘得压也压不住,但她很快忆起,谢映曾经……不由疑惑道:“那你以前为何要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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