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床上,问说:“贺凉你怎么瘦了。
脸颊都要凹下去了,要不是你男朋友在旁边,我都要说你咋变丑了。”
贺凉一开始四处张望,见我坐下,马上拉了条板凳也与我面对面坐下。
他摸摸自己的脸,喃喃道:“有吗?”
随即贺凉看着我的脸,“你才瘦了。”
从一见面他就这个眼神看我,专注,长久,好像有好多话想对我说,却又迟迟不敢去说。
我不自在的偏过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药吞下去,含糊道:“考研嘛,压力大。”
我又问道:“对了,你怎么打算?是直接毕业工作吗?要是工作的话去哪个城市呢?”
贺凉“恩”
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我看着他,“你还没打算?”
贺凉摇头:“有打算。”
刚喝完药,头有点痛,我躺下身子,笑道:“你那男朋友看起来也快毕业的学生,你毕业后是要和他在同个城市吧。”
回应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我用手撑着床,微微起了身看着贺凉,贺凉的眼眶红的厉害。
我居然理所当然的想:应该憋了很久了。
他声音沉闷又沙哑:“你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
我放下身子,用手臂遮住眼睛,“贺凉,你怎么想的?”
贺凉再次固执重复道:“你去哪个城市,我就去哪个城市。”
他应该是又哭了,嗓音有些暗哑:“63天,你从来都没找过我,也没给我发过一条信息,我每天都拿着手机,等待你的消息,可是都没有。
我怕你生气,怕你烦我,握在手里的手机,打出很多的话,想要鼓足勇气发给你,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
暖暖,就算是很多很多人陪伴在我身边,我还是觉得寂寞难过。
心痛得都要死掉,只想看着你,只要陪伴在你身边,其他人我都不想要。”
又来了,这到底算什么孽缘。
我爬起来,讽刺笑道:“贺凉,你刚刚才和你对象恩恩爱爱,转眼就到我这说离不开我。
你有病呢!”
贺凉突然压住我,他即使生气,也不会歇斯底里,就像现在这样,他沙哑说道:“对,我有病,暖暖不救我,我就快死了。
除了你,谁都救不了我。”
“以前,只要暖暖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找上别人,不论是做爱还是喝酒什么都好,只要不是一个人,我也能熬过去。
可是现在做不到了,即使身边有很多人很多人,我觉得心疼的都要窒息了。
我不是个男人,我连自己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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