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他又从被子里坐起来,用另一只手拨了拨被子。
傅辞洲起身坐在床边,低头把粘在输液管上的暖宝宝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你不买衣服了?”
“买吧,”
祝余闭上眼睛,不浪费一分一秒可以打盹的机会,“但是我就是,有点困。”
估计是药效作用,催着人就想睡觉。
祝余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傅辞洲有气无力道:“你要不然等我会儿?我就睡半个小时,等吊瓶挂完了正好请你吃午饭。”
“都快烧熟了还想着往外跑?”
傅辞洲拉了拉祝余的被子,在他的肩后托了一把,“你睡吧,吊完了我叫你。”
傅辞洲出了奇地温柔,祝余甚至还有点不适应。
他的眼皮都快粘一起了,就这还不忘嘟囔一句:“你没生气吧?”
“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傅辞洲把被子往祝余脸上就是一盖。
祝余动动脑袋把口鼻露出来,轻叹着说了句“也没”
。
傅辞洲的脾气…算好的了。
他困得很,眼皮粘在一起就坠入了梦境。
迷糊中有人替他掖了掖被子,祝余下意识以为是尉霞。
可是下一秒他就反应过来,这人应该是傅辞洲。
“刚半瓶?”
傅辞洲手掌覆上祝余的额头,“睡你的。”
祝余的睫毛一颤,挠在了傅辞洲的手腕处。
傅辞洲收回手,目光停在那扇卷翘的睫上。
祝余的脸蛋小巧得像个姑娘,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半张。
嘴巴是抿着的,睫毛是颤着的,眼睛弯弯,就连睡觉眼睛好像都是在笑。
祝余眼尾下垂,像只乖巧的狗狗,是天生的笑眼。
傅辞洲想起小时候和祝余不对付的七八岁,突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狗都嫌的年纪,大概想不到十年后两人还能这样和平相处。
傅辞洲低头笑了笑:“闹腾。”
-
等祝余睡觉的时候,傅辞洲自己玩了会儿手机。
他每隔几分钟就抬头看一眼吊瓶,直到里面的液体快要吊完,这才推了推祝余肩膀。
“醒醒。”
傅辞洲站起身去看吊瓶,见祝余没反应,又手欠地捏了捏他的脸。
祝余的皮肤很白,就跟糊了一层牛奶似的,里面还藏着病中的绯色。
傅辞洲离远了还好,凑近了就想上手掐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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