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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和蓝正雄大出了一口气,他们虽然不知道内情,可听夏帝和城主话里的意思,被关在地牢里的那小子不光和城主有牵扯关系,竟然连夏帝都识得,而且语气里还颇有些无奈宠溺的意思,一面猜测那“狼神”
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一面暗自庆幸好在他们没做出格,人虽呆在牢里却一直好吃好喝地供着,不然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呼延秀,在听见自己父皇直呼出“宁焱”
名字的时候,脑子里的震撼俨然已经超过了为何自己父皇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带给他的感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个让自己难堪的破烂小子,搞不好会是一块让他脚踢得出血的铁板。
说话的两人却不会理会周人之人的想法,在听见城主所说的内容之后,夏帝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欣喜,“你的意思是,皇叔会来?自从秀儿的满月庆典之后,朕可是有十数年没见到皇叔的面了!”
呼延秀又是一愣,父皇的皇叔,岂不是自己的皇叔公?他身为太子,怎么压根就不知道这号人物?
夏帝话音才落,城主府外边就传出了一阵闹腾声,接着议事厅内走进来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
男人一身劲装,面容俊朗刚毅,留着薄须,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夏帝瞧见他,立刻有些惊喜地唤了一声,“皇叔!”
“陛下也在?”
男人见着夏帝,显然颇为惊讶,匆忙行了一礼,才对五羊城的城主道:“闫非,你这城主当得实在不称职,若早些告诉我陛下来了,我也不必这幅模样前来觐见。”
“少主你这边是错怪属下了,属下也不过先你们一步入城,却在城门口撞见了陛下,当真也意外得很。”
城主一脸苦笑。
这就是父皇方才嘴里的那位皇叔公?呼延秀有些唯诺地站在一边,悄然打量着走进来的男人,除了年轻得完全不像爷爷辈的人之外,他隐约发现,眼前这人,怎么和那个叫宁焱的小子有个七八分像?
难道……那小子还和我大夏皇室有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不成?
屋里一圈大人却不回去理会呼延秀一个半大孩子的想法,夏帝目光在男人周围转了一圈,奇道:“宁公子呢,他怎的没和皇叔一道过来。”
“他也来了,不过先一步去地牢拿人了,焱儿那小子此番带了雪牙和雪里红出走胡闹,实在让他气得不轻,想来焱儿那小子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吧。”
想到和自己同来那人一路阴沉着脸色的模样,男人面色古怪,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在五羊城主的招呼下,几人分主次坐了,又寒暄了几句,那男人顺道了解了一番宁焱在五羊城的所作所为,在听蓝正雄说到几日前宁焱与呼延秀这位太子的恩怨纠葛时,男人才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了呼延秀身上。
男子笑道:“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上次见秀儿时,他还不过是个襁褓婴儿,我好心抱一抱他,偏偏他还尿了我一身,如今瞧来也是个玉树临风的小伙子了。”
“秀儿,还不快来拜见你皇叔公。”
夏帝温和地道了一句。
呼延秀这才涨红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对着男子拜了拜,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堂堂太子,本该威风八面受人敬仰,结果之前被人在一群老百姓面前剐得一身光溜溜就罢了,如今还被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皇叔公”
,当这一屋子包括下人的面,抖出他胡乱撒尿的往事,偏偏对方又是长辈,这股羞愧憋得他脸都要滴血了。
“哎呀,这里好热闹,咦,阿爹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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