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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准备如何行事?”
许宁沉默了一瞬,又道,“追寻正歧的踪迹,应对甄咲的袭击,还有我和正歧来上海的本来目的。
霍先生可有主意如何处理这些事?”
霍祀顿了一顿,叹息,实话道。
【并无良策。
】
而说实话,眼下比段正歧失踪更棘手的事,是甄咲的出现。
这个人知晓皖系内部太多布局,有他掣肘,霍祀的许多力量都发挥不得。
许宁闻言,点了点头。
“许某苦思一夜,本来也毫无头绪,但听霍先生刚才所言,恰好有些灵感,不知霍先生可愿一闻?”
灵感?所有人看向他。
只听许宁缓缓道:“虽不是何等良计,但若是施展得力,或可以缓解眼下局面。”
他又抬头,看向段正歧的得力干将们,“而若各位各展其能,各施手段,也可能配合此计,毕其功于一役。”
霍祀也看向许宁,见这人仿佛不觉得自己说出什么惊人之言,只是随意拿起路边石子落在了棋盘上,并缓缓道来。
看似不经意,却自信沉着。
此时此刻,许宁竟然还有如此应对。
难道他不是该自责后怕,惶惶不安吗?如今段正歧失踪,他依旧能静下心来出谋划策,不会显得冷血可怕吗?
霍祀又笑叹,冷血,未必。
可怕,却是真的。
杀伐果断、直取敌首是可怕,金刚怒目、仁心铸剑也是可怕。
看似软弱,却不可击倒,犹如一根风中芦苇,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摆,也不能轻易被折断腰身。
像许宁这样的人,以仁义道德为基石,以天下格局为棋盘,却不愿以他人为卒子。
不知他的眼中,这个乱世是个什么模样?又不知道他能想到什么办法,解决眼前这一摊乱局?
于是霍祀落笔。
【但闻其详。
】
——
“你的先生是怎么样一个人?”
矮房外,廖庭风一边督促孙子熬药一边闲聊问哑巴。
哑巴想了想,认真写下一行字。
【先生很好,但是生气的时候,很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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