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喝著茶,想著今後该如何安置连冀,心下止不住惆怅丛生,一如淡涩的茶气,缭绕难解。
祖鼎天已传下密令,急召另几个堂主来京助阵,迟早又会有一场混战。
届时,他可不能再让连冀置身於凶险之中……
发现自己如今满脑子转的念头,竟都与那人有关,云锦书自己也为之吃惊,旋即摇头苦笑。
“小兔崽子!
看你还往哪儿跑!”
街道上突然传来阵吵闹,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垂眸一瞥,路上一个胖妇人揪著个孩童的耳朵,正在又拧又骂:“叫你上学堂,你就给老娘装病,还骗老娘出门给你抓药去,自己溜出去跟人打架!
还好今天被我逮著了,看老娘回去怎麽收拾你个小兔崽子!”
云锦书听得好笑,然而笑容才露到半途,心弦猛被触动了一下。
一直以来,鼎天都不放心让他离开视线,今天却一反常态地要他去买吃的,而且还偏点了烹饪最为费时的两样……
鼎天,是为了支开他!
浑身如坠冰窖,云锦书整个人都僵硬了,陡地纵身,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啊!
有人跳楼了!
出了什麽事?”
酒楼里其他人和街上路人齐声惊叫,云锦书充耳不闻,拨开骚乱的人群,飞也似地往回奔。
一颗心噗噗乱跳,几乎就要蹦出胸腔。
连冀,有危险……
香案、供果、香炉,一一被教众送进院中,摆放妥当。
祖鼎天亲手点起了三柱清香,随後撩衣跪倒在香案前,神情肃穆恭谨,沈声道:“先祖义公在上,今有鼎天为您进香了。
鼎天还为您擒来了赫连奸贼的後人,这就挖出他的心来祭献您老人家,还望先祖在天之灵庇佑鼎天,让我覆灭赫连皇室,重振我祖氏声威。”
他又恭敬地伏地三叩首,才站起身,噙著冷笑,朝连冀走去。
“冀王爷,上路吧,呵呵……”
他一刀刺下,刻意想延长连冀的痛苦,因此并没有直取心脏要害,而是扎在胸口,入肉半寸,执著刀柄慢慢往下切,有心将连冀开膛破肚後,再挖出心脏。
“呃──”
连冀被捆绑住的身躯一阵剧烈颤动,嘶吼,如伤兽悲鸣。
“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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