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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臭的能把蛆熏死的小厕所里对着水管子勉强冲了个澡,我头发滴着水回来一看床上脏的都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床单,再三下决心也没把衣服脱下来,只得穿着衬衫敞开胸口躺下,光着的脚一放到床上就觉得湿黏不已。
恶心归恶心,累极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觉得有人在我旁边喘气,向来夜里睡不沉的我警觉的睁开眼睛,看到一黑影在床边晃荡,八成是寻摸着下手的贼。
干咳一声翻了个身,黑影不动,我砸吧着嘴说了几句‘梦话’,又折腾了好一会儿,黑影才悄悄的走了,我摸摸藏在内裤里的钱,幸好还在。
这下我不敢睡了,躺在床上不停的翻身,就怕那个黑影惦记着,等我睡熟了把钱偷走,拼命的睁大眼睛保持清醒,后来困的实在没法了,趴着把钱压在身下,就这么歪着脸迷糊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脖子疼得都不行,我焉巴巴的揉着脖子出门,额上的头发因为出了一夜的汗已经黏成一绺一绺,又油又潮,真难受。
去小厕所抹了把脸我顺便洗了洗头,没有洗发水只有泡黏了的肥皂,挖了一块将就着洗了洗脸和头发,我实在进不了那间闷死人臭死人的地下室,赶紧去退了床位。
出门买了根油条,我一边咬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找到工作,路边的小电视乌拉拉的直响,这时候正赶上早间新闻,一条插播的消息惊得我油条掉地上都不知,我竟然被通缉了!
罪名居然是涉嫌贩毒!
我被许镇海或是许耀阳这一狠招镇住了,半天没缓过气来。
为了逼我回去,可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赶紧把前额湿淋淋的头发划拉下来挡住脸,我低着头快步走过繁闹的早饭摊,暗骂这回工作的事彻底泡汤了。
不敢去人多的地方,饿了买了馒头就走,渴了找个水龙头对付几口,城里是不敢多待了,到处都是电视电脑,连路边都贴着印有我照片的通缉令,我寻摸着去偏远点的地方猫几天,等查的不严的时候再想想去哪儿。
火车站汽车站不用说,肯定都是眼线,黑道出身的许镇海没别的本事,找人可是一绝,能把失踪了十几年的我和张虹从穷乡僻壤的小县城里挖出来,难怪生意做得这么好,全国到处都是眼线,不发财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跟着出城的汽车我走了几十里的外环路,在饿得走不动之前终于找到了一个小饭馆,外面只支着两张桌子,看样是供来往车辆歇脚的地方。
一屁股坐在马扎上就喘个没完,累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不听使唤了,饭馆老板是一老头,拎着茶壶过来给我到了一海碗的茶水,我看也不看端起来就灌,连喝了四五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大爷,离XX镇还有多远?”
我一边捶腿一边问道,向没有尽头的柏油马路使劲伸脖子,老头拍着腿开始哆嗦,“娃儿,天幕啦黑你都到不了了,明日里有车,住一宿再走吧!”
我看看那个白灰抹的小房子,玻璃窗户都是刷的绿油漆,想这得住哪儿,那老头赶紧指着小屋说里面有地儿,说完颤巍巍的领着我去看,我一看,确实有地儿,一木板搭的应该算是床的都是大缝的一片散落的板子。
老头拿过一张草席铺在上面,自己坐上去试试,跟我说行,能睡人,我干笑,决定住下了,因为实在走不动了,这里还不花钱,何乐而不为?
虽然‘床’比较硬老吱嘎吱噶响,蚊子比较多半夜老嗡嗡的转,席子比较毛翻个身老有刺儿扎腿里,但总的来说,空气还是新鲜的,也没有贼惦记,我算是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清早我爬起来接着赶路,给了大爷二十块钱拿了他几个硬饼,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那个镇,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繁华,车水马龙的跟城市没什么区别,但因为是镇,也不太关心通缉不通缉的事。
在镇上游荡了两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包吃住的地方,一个小羊肉汤馆里的服务员,总共那馆子就俩人,一个是老板,一个就是我。
小馆子在接近郊区野地的地方,老板姓汤四十了都没老婆,整天就知道煮羊肉抽烟,我蹲馆子里没几天觉得自己都成熏鸡了,难怪很少有人来,羊汤的香味都给那个劣质烟草的呛鼻味儿给盖了!
加上老板汤叔好吃懒做老咳嗽,别人以为他得了肺痨之类的病,都不敢来喝汤,不过自从我来之后,每天至少能有五个客人,因为汤叔让我看着店,自己去后面抽烟。
短短的几天时间,我被逼上梁山,学切肉看称,学码肉放料,学怎么一勺滚汤把肉冲散,学怎么辨认假币,还学着用石灰刷墙,虽然笨手笨脚不是打翻了肉汤就是踢倒了石灰桶,但汤叔觉得我人比较小但挺勤快的,也就不计较那些小的毛刺了。
过了几天汤叔觉得我不说话光干活挺符合他心意,干脆领着我从宰羊开始学,我本来很兴致勃勃的帮着剥皮剔肉,后来从羊肚子里掏出了一大堆血不拉肠子的时候,我立马跑出去吐得天昏地暗,腰都直不起来,汤叔黑着脸骂我烂泥扶不上墙,没办法还得自己干。
后来我为了弥补汤叔的‘损失’,建议他把锅支到外面煮羊肉,让香味飘的远一些,这样就不怕地偏人少了,汤叔咳嗽了一会儿说臭小子脑瓜挺灵光,用油手在我脑袋上摸了几把。
客人不断的增加,汤叔乐得每天都是笑呵呵的,不但把我原来睡得木架子床换成了钢丝床,还给了一百块钱让我进城去买点衣服理理发什么的,我笑笑,把盖住眼睛的头发抓了抓,遮住了鼻梁。
第62章遇见熟人
平静的生活浸透了羊汤的香味,我每天都起早帮着煮羊熬汤切肉,生意不错一般中午就能卖光,下午就清闲了,汤叔晃晃悠悠不知去找哪个发廊妹销魂去了,我就蹲在店里面看从旧书店淘来的书。
这天早上,两人正忙活洗羊,我鼓起勇气拽了拽汤叔的围裙,“这个…汤叔…我今天想请假……”
“有事?”
汤叔头也不抬问了一句,手里麻利的薅羊头上的毛,我尴尬的笑笑,“今天我过生日,想去城里一趟。”
“这样啊……行!”
汤叔站起来卷起围裙擦擦手,从裤兜里掏了五十块钱给我,“你来一个多月都没休息过,去吧,买点好吃的,早点回来就行!”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本来生意上不帮忙汤叔不骂我就算好的了,没想到还给了我五十块钱,拿着绿油油的票子我一个劲儿的吸鼻子,汤叔不耐烦的赶我,“早上七点有进城的汽车,你在光明路边等着就行了,能便宜一半。”
我嗯了一声进去洗手洗脸换了身衣服出门了,在路边果然等到了进城的大巴,五十多块钱的票也只收我二十五,坐在过道的加塞马扎上,我心想原来这样也行啊!
下了车在路边买了点水果,我打了个摩的直奔公墓,今天是个晴天,太阳毒辣辣的烤着,我热的满身都是汗,脸上的汗把盖住眼睛的头发都糊住了,又湿又热,但我不敢擦汗,生怕被人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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