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做好兄弟。
要么做情人,要么,就分道扬镳。
我喜欢你,如果只能继续待在你身边而忍受无法忍受的绝望,那么,我宁愿从此都无法再碰触这个该死的伤口。
这只高傲的芦花鸡,到底明不明白这有多么痛苦?
崔宁乐垂眸的一瞬间,赵书言却抬起眼帘,不小心碰上了他一闪而过的难过。
生活总有这么一瞬间,总有那么一个时刻,脑中突然闪过好多画面,不管是记得情节的画面,还是破碎的记忆中抽取出来的场景,呼啦啦的全部因为这一瞬间而涌到了脑袋里,毫无预警的,又无法做任何的抵挡。
谁都不可能对回忆无动于衷。
更何况,那些回忆里满坑满谷的温暖与信赖,就像是一包盐,洒在了冰块上,盐又溶到了冰块里,让冰块迅速的消融。
然后留在心里的,都是带着咸味的水分,再也冰封不起来。
赵书言不是因为同情而动摇了。
而是他似乎终于发现,有些感情已经带上了他说不清的味道,夹在他口口声声的兄弟情义中间,被自己刻意或者不经意的忽略着。
就是因为自己把他们忽略得太彻底,所以那家伙才会一边表现得毫不在乎,一边又偷偷地惴不安么?
筷子停在爆炒鸡肚上面,赵书言顿了顿,忽然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崔宁乐奇怪的看他,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感慨。
赵书言不免羞恼。
难得坦白,他却这么不给面子的迷糊,实在是……
眼神落到旁边桌子的一个小口杯上,上面写着XX牌蛇胆酒,赵书言一下就乐了,指着杯子朝老板吼:“老板,来两杯这个!”
崔宁乐微愣。
“嘿,全鸡宴常有,蛇胆酒不常有。”
赵书言挑衅地笑了笑,等老板把蛇胆酒的小口杯刚放到桌面上,他一下就拿过来咕咚一口就全下了肚子,崔宁乐连劝酒的机会都没有,就只能看着那个好久不碰白酒的笨蛋没两分钟就涨红了脸。
“吃了鸡肉,喝了蛇酒,非常完美。”
赵书言打了个饱嗝。
然后崔宁乐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皙的脸蛋慢慢染红,后知后觉的芦花鸡扶着脑袋,干笑着说“这酒后劲怎么这么猛……”
,刚说完,脑袋就撞到了桌子上。
“……完了,崔宁乐,嗝,完了……我起不来了……”
最后一句话像是含在嘴里吐出来的,已经被酒精冲晕了头脑的人虽然意识还在,四肢却已不受控制。
崔宁乐认命地扛起那个瘫软的家伙:“这种自制的蛇胆酒,一般都是用高粱酒去酿,你居然也敢连喝两杯……”
“你也不阻止我……”
芦花鸡气若游丝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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