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交握的双手上,她的手让他的厚实大掌包裹,更显得娇小,这样的情境酝酿出一股暖昧的氛围。
班袭心中一窒,抽回自己的手,强词夺理:“这驱瘀血的药本来就要捣成泥才好敷用。”
郁干狂望着自己的手,对于她的抽离,心里竟有些遗憾。
徐离说得没错,倘若他是女的多好!
他藏起心里的谈谈变化,不急不徐地说;“你从未将这味药捣得这么烂。
在想什么?”
他的观察力真敏锐!
知道他非得问出答案不可,班袭索性直接托出。
“我在想……谁想要你的命?”
郁于狂自嘲:“对汉人来说,我是深具威胁的大漠雄鹰,即使箍为质子、除去翅膀依然不足以除患;对某些人而言,我是王储之一。
有人想杀我,并不突然。”
班袭定定望着他,“朝廷原本有意还你皇家国姓,只要你答应了,便能安抚朝中大臣对你是否忠诚的疑虑;无论客藩与人附,多的是乐于俯首称臣、以求得皇帝赐下尊贵姓氏的人,你独独不从,为什么?”
她接着问,“而王储的身分只会对其它的王储有所威胁,不是吗?”
郁于狂眼底闪过被看透的错愕,只一下下,满满的笑意便染上他的眼。
“你果然聪明伶俐。”
这褒奖让班袭脸儿微红,令他的脸庞看来比世间任何美女都惑乱人心!
郁干狂血脉一热,压下心里唐突的想法,回答他的问题:
“我宁可从耶律改为母姓‘郁干’,也不愿意为了安汉人皇帝的心而冠上他的姓氏,我是契丹人,生死皆然。
士可杀、不可辱。”
班袭赞赏的点头,“这才是大漠雄鹰!”
她谈谈追问:“那么另一派利客就来自契丹罗?”
郁于狂对他眼中的赞同很是满意,班袭虽文弱,见解却不同凡人!
他首度松口,“如果我没错认,那个人是我异母兄长,也就是契丹人王子——耶律阿古纳。”
班袭没想到居然是他!
脑里飞快闪过风姨资料里记载的;耶律阿古纳为人奸诡,当初便是他设计陷害郁于狂为质子的。
再望向他时,班袭心里满是不平,他为契丹出生人死,东驱高丽而西赶东突厥、南抗回纥北战靳公……奠定了契丹今日的强盛,却遭忌于同父兄长,不但屈居质子数载,如今甚至还要暗杀他!
?
“那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她的声音紧紧的,因着浓浓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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