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着脸,脸色活像要挂掉的屏幕。
她皱皱眉,更往前,目不转睛的看着。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是空洞的,她伸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却引不起他一点反应。
她觉得遗憾,他果然看不见。
但是他的五官依旧,黑棕带金的头发更长了,因为没有整理,散乱的披在背后,很诱惑人的混血儿气质,只是他却不笑了,眉间只有一片阴霾。
想不到会是他,因为印象太深刻,她只消一眼就认出他来。
那个卖她青白玉蝉的男人。
摸了下被她穿上红绳挂在脖子的玉石,比较小妹的离家出走,还有不知道为什么眼盲了的他,也才几年的时间,她不由得要感叹这人间有什么是不变的?
只能说天有不测风云。
“你看够了吗?你再怎么看也不会从我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我是瞎子,但若是你想在我的眼皮下作怪、搞小动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仍是恶声恶气。
他没有缺手断脚,能吃能睡,不需要什么看护。
这个女人,完全不合格!
“我没恶意,我只是好奇,要是这样让你不舒服,我道歉。”
她真心的道。
他的脾气很坏,讲话很冲,表情很狰狞,但是将心比心,哪天她要是忽然看不见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一定也会很灰心。
他或许口气不佳,但是何必跟病人生气?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后说道:“你的话一向这么多吗?”
“谁说我话多,我在家里是最安静的那个,如果汉弥顿先生要我不说话,那我以后会注意让您感受不到我的存在。”
她做了个缝嘴巴拉拉炼的动作,不过随即脸色一白,她轻压腹部,发出小小的抽气声。
他灵敏的听见了,而且发现这个聒噪的女生真的没了声音。
“出声,你怎么了?”
他把脸转了过来。
“……”
“夏侯宁宁?”
“让我休息一下,我太紧张了,胃在抽筋。”
他缩了缩下巴,表情让人无从探究。
“我是你压力的来源?”
“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大概有点求好心切,昨晚没睡好,也没想到你会不喜欢我,现在好像发作了……”
“没叫你坐下就不会自己找一张椅子坐吗?痛死活该!”
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敏锐,一下就看出来他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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