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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才走了出去,桃姑屏息听完,转身对张大叔拱手道:“既如此,就请张大叔指点一二。”
张大叔重又坐下:“这也怪我,只知成日白话,倒忘了爪哇岛的红毛国人和佛朗机人说的话不一样。”
在船上学学红毛国人的话,累了时看看围着船帆不停转悠的海鸟,似乎刚上了船就看见了天边出来渐渐出来的海岛,爪哇岛到了。
伙计们依旧在忙着下锚栓缆绳,桃姑站在船头往岛上看去,有红毛国的官员上船来,他们的长相和佛朗机人差不多,只是更高大些,衣服的式样稍微有些区别罢了,但还是缀了很多亮闪闪的东西,统留了一脸大胡子,桃姑想起陈大爷脸上留的那脸大胡子,难道是和红毛国人学的不成?
桃姑还在想东想西,红毛国人的官员已经下了船,陈家的船自有熟悉的商行伙计上来招呼,桃姑在吕宋时候已经问过刘夫人,刘夫人荐了家姓林的,说店东是福建人,在爪哇也有二十来年了,差不多一家一计全都在爪哇。
桃姑还在打算托张大叔问问林家的商行往哪里走?就见朱三笑嘻嘻的走过来道:“楚二爷怎么还不下船?”
桃姑徘徊一下方道:“刘夫人荐了家姓林的,我却不知道这林家商行在哪里。”
朱三笑的很开心:“楚二爷真是说笑话,陈家的船次次来爪哇都是歇在林家商行的,怎么楚二爷没问过大爷?”
这个?桃姑不由低头,确是自己没有去问,在王家时候,虽说自己扮了男装,但和陈大爷一个男子住在同一个院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才没有问陈大爷而问的刘夫人,谁知道这林家商行也和陈家有来往,这次难道还要和陈大爷住一个院子不成?
桃姑还在徘徊,朱三已经唤过林家的伙计,林家的伙计原本还当桃姑和陈家是一伙的,故此也没来招呼,谁知倒是另外的客商,忙上前来施礼,又招呼她往林家去。
这路上也不注意瞧集市,大致和吕宋也差不多,只是看着好像集市大了些,吸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只冲鼻子,让人想喷嚏,这伙计的官话虽讲不顺溜,但爱说话,见桃姑一副想打喷嚏又打不出来的样子,笑嘻嘻道:“这是胡椒的味道,闻一点倒罢了,若闻的多了,只怕让人喷嚏不止。”
话音刚落,桃姑已经连打数个喷嚏,听到有人击掌笑道:“老兄这喷嚏打的如此响亮,中气定是极足。”
桃姑抬头去看,说话的是个男子,穿了细绢的直裰,却没带头,光着帽站在那里,他旁边站着的是陈大爷,难道这就是林家家主,可是瞧他不过三十来岁,怎么就在此过了二十来年?
19爪哇
心里虽这样想,桃姑已经行礼道:“想来这就是林爷,在下姓楚,是……”
话没说完林二爷已经举手还礼道:“想是楚二爷,方才陈兄已经说过,你是附他船而来,这里是街上,还请里面坐。”
说着就做个里面请的手势,桃姑后退一步,意思要在他们后面进去,林二爷笑道:“楚二爷不知拘泥什么?虽则同船而来,又没欠陈兄什么,难道还觉不好?”
欠陈家的?桃姑不由一愣,这些日子虽赚了些银两,从陈家借的那一百两银子和这一路上的盘缠可都没算给陈大爷,原来想的是等回了家乡再一并奉还,林二爷此时说的虽是玩笑话,却恰戳入她心里。
桃姑不由转头去看陈大爷,见陈大爷面色还是平常,心又放了下来,陈家家大业大,从头算起就算加了利息也不过两百两银子的欠债,想来不会放在心上,刚这样想,又暗自骂自己,这样想难道是要做赖债的打算,这可不好。
此时已经进到里面,分宾主坐下,又重新请教过,桃姑才知道这商行是林二爷父亲所开,只是年纪老,思乡情却,去年回家去了,这商行就留于林二爷打理,听完缘故,桃姑只觉奇怪,这既称二爷,那定是有大爷了,怎的不由长子打理,而由次子打理?
桃姑不是多话的人,心里想着也没有说出来,谈了一会,伙计托上一盘果肉,桃姑老远就闻到一股奇香,等伙计到了跟前,把盘放下,桃姑见盘里放着几瓣果肉,色泽淡黄,在白盘的映衬下越发让人馋涎欲滴。
林二爷已经拿起一瓣:“这是本地名果,土人唤它榴莲,楚二爷尝尝。”
桃姑巴不得这句,拿起一瓣放入口中,只觉甜美异常,似乎烦恼都能消去,林二爷的眉不由往上一挑,带着坏笑对陈大爷道:“陈兄,这是我特意挑的好果,你来尝尝。”
说着把果肉放到陈大爷唇边,陈大爷在伙计端着盘子出来时候已经一脸欲呕的样子,只是一直强撑着坐在那里,见到桃姑吃了一口后脸上露出的满足之色,陈大爷的表情就混杂着厌恶和不可思议。
等到林二爷把果肉放到他唇边,陈大爷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出去打掉了果肉站起身就往外面冲去,刚到外面就听到传来干呕的声音。
林二爷也不为忤,拍手大笑起来,沉浸在美食里的桃姑只到此时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林二爷。
又往外面看了眼素来都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陈大爷在那里俯身干呕,皱眉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果肉还没说话,林二爷已经笑够了,伸手拍桃姑的肩道:“我就说这东西没人不喜欢吃的,只有外面那个怪人,闻一口就要吐,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闻一口就要吐?桃姑把果肉放到鼻子前,这香味越发浓烈,如此美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伙计已经送上清水,陈大爷漱了口也没进来,只是依着门边道:“你作弄我也够了,还不快些让伙计把这些东西收下去,咱们好好说话?”
林二爷才不管,连眉毛眼睛里都是笑,伸手抓了块榴莲就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去看陈大爷:“你瞧楚二爷吃的多好,就只有你不爱吃,自然不能收下去。”
说着又拍了拍桃姑的肩膀,以示两人是同盟。
桃姑口里虽塞了块果肉,可看到陈大爷那种想上前而厌恶那股气味的样子,心里不知怎么感到无比欢畅,没想到在桃姑心里无所不能的陈大爷,也有对付不了的东西,而且是如此美味可口的,以至于林二爷拍她肩的时候,桃姑竟忘了躲闪。
陈大爷的眉毛本来就皱紧,见到林二爷的手拍在桃姑肩上,那眉头皱的更紧些,不过没有说出口罢了,此时桃姑还是男装,何苦要说破呢?
林二爷笑了一阵,毕竟唤伙计取清水来洗过手,漱了口,擦拭干净,连桌子都另换了一张陈大爷这才走进来重新坐下。
戏耍已毕,林二爷也收了方才那笑嘻嘻的脸,谈起正经事来,听得陈大爷只在此地留三天,林二爷摇头道:“何不多待几日,横竖这风季还没过去,家里又没妻子,正是好耍的时候,前几日听的有个新来的妙人,何不,”
没说完就被陈大爷打断道:“林兄,我们还是谈正经事。”
林二爷这下是着实愣了,这男儿家去青楼也是常事,怎么陈大爷会这样表情,仗着和陈大爷熟,林二爷又继续道:“这说的就是正经事,上次那个姐儿,可还在我面前说了几遍你何时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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