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老爹果真另辟蹊径,天星楼找的院子,只要天星楼不往外透漏消息,那自然谁都找不着!
“徐伯父,多谢赏脸莅临,”
华贻枢起身抱拳,又朝徐心烈微笑颔首,“徐大小姐,别来无恙。”
小东西,都伯父了,不会真对老娘有意思吧,徐心烈在徐绍均怀里眯起眼,这边徐绍均捏着她肩膀的手都紧了紧。
徐浚泉一向翩翩君子,即便知道了自家闺女的伤有这小子一半“功劳”
,却依然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绷着脸微微颔首:“有劳华公子了,等我们家姑娘休养得差不多了,即刻便走,绝不会牵连你们天星楼。”
“伯父这就太见外了,一个别院罢了,徐小姐的伤也有在下的过错,别说什么走不走了,即便是送与你们,也是应当的,在下怕的反而是各位不领情,住得不舒坦。”
华贻枢依然笑意盈盈,没等徐浚泉回话,又赶紧道,“在下命人备了一个月的花用,每隔两日会有专人送新鲜的肉菜,各位若是额外需要什么,可与那人说,定会尽快备齐。”
“这就不……”
“虽说那是楼里的老人,但若是各位觉得实在信不过,在下也可以理解,”
华贻枢笑眯眯的打断了徐浚泉的话头,“所以若是各位需要,在下也可以亲自送过来。”
“……天星楼的人,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徐浚泉居然被一个小辈拿捏住了,咬牙吞下了之前的话,“不过我们的花用,还请记在账上,等我们回去安顿好,我定会派人全数奉还。”
“伯父真是折煞在下了,且不说这是在下的赔礼,是一番心意,再说若是传出去,还道我们天星楼与你们徐家计较这点小钱,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那也要还……”
徐绍均忍不住了,脱口道,却被徐浚泉微微抬手止住,只见徐浚泉仿佛突然变了个人,站姿明明没什么变化,却忽然显得更挺拔了,他拐杖往地上轻轻一杵,微微一笑道:“华公子莫不是以为这点子花销就能偿了我闺女的债了么?”
华贻枢愣了一下,立刻道:“自然不是。”
“你句句赔礼,却句句硬偿,可是以为我们走了,就一笔勾销了?”
“徐伯父这话就……”
“我闺女的伤要与你怎么算,是我闺女的事。
你若真觉得有愧,那便该事事听我们的;如若不是,那我们现在就走,该算的,等我闺女伤好了,让她自己与你清算,如何?”
华贻枢永远胸有成竹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他苦笑一声,抱拳躬身:“都听伯父的。”
“叫前辈,”
徐浚泉不爽这俩字很久了,“我可没你这个侄儿。”
好耶!
徐心烈在徐绍均怀里欢快的用食指鼓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老爹好歹也是纵横商场十余年的一代皇商,总有人看着他的脸估摸着他的气质想着他“公道剑”
的名声就当他好欺负,可得让那小瘪三知道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
显然老爹也是意识到了这小子本质是个妥妥的商人,立刻调出商人模式,让他知道什么叫江南第一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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