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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惠睁大眼观察他的表情,当然,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但她能听出他说那番话的意思是在跟她道歉,一向善解人意的她走到他面前,仰头对他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拓跋仡邪垂下厚眼睑,迷惘地看着她芙蓉般的笑容良久,才注意到她耳垂边有一缕烦乱的青丝没抚平,他七上八下地犹豫着是否该伸手为她拉直,却迟迟没付诸行动。
或许打从第一眼起,她就让他联想起易碎的琉璃娃娃,不能随人乱摸的,于是他握紧了拳头,打消为她抚平头发的心意,身子挺得跟枝静竹一般。
见他好静,没心眼的窦惠只能耸肩,略过他的肩膀,往前踏了几步,大声说:
“带我去找你爹吧!”
他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不是那一头,是另一头!
我……我在卖场说了谎,他并不是我的亲爹,但是他对我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
“我猜也是。”
小窦惠点了头,倏地转身踏着松土朝他走回来,“那你也不是从鄯善国来的罗?”
拓跋仡邪迟疑几秒,才说:“我是,但也不是真的是,事实上是更遥远的地方。”
“更遥远的地方?!”
窦惠的眼底藏着比好奇更多的求知欲,“比西极之地还远吗?”
“是的,比西极之地还远。”
“究竟有多远?”
她睨了他一眼,垂眼小心翼翼地越过个颠危的石头,踩上大树的板根。
“路有多长就有多远。”
问了半天的结果,他给的答案还是很笼统。
于是窦惠只好问另一个问题,“那你的汉语和鲜卑语是在哪里学的?”
“丝路上啊!
那条道上简直是语言训练中心哩!”
拓跋仡邪答得稀松平常。
“丝路?”
窦惠的声音有着响往,“我也好想走一趟丝路呢!”
“干么?”
拓跋仡邪头次听到有女孩子主动表示想跋山涉水的。
“去取经啊!”
“你去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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