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传庐易的三公子庐道衡啊!”
小喜崽一刻不等,就说了出来。
“原来是庐公的少公子啊!”
“大叔你认识他啊?”
小喜崽高兴地问了。
“认识?!
怎么可能,像我们这种粗鲁不文的武将只有打仗时才有用,在宫里时,可就没人看在眼里了,不过,”
拓跋质眼睛略过一丝不满,嘴里也酸不溜丢地道:“听人说过、文质彬彬的庐三金子是高材疾足,书画写意堪称一流。”
“哦!
质大叔你还看过他的画作是吗?”
小喜崽兴奋地揪住了袖子问。
“嗯……”
拓跋质搔首片刻,才说:“也不能完全说见识过,事实上是只瞟过几眼而已。”
拓跋质轻眄伫立一旁良久仍不出声的窦惠一眼后,忍不住多发表意见,想透露一些讯息给她。
“去岁年终冬休时,庐公与三公子还曾登门造访‘仡天府’,想拉拢我们家将军,打算招他做女婿,对方先赠了将军三幅挂画做小礼,但偏偏将军是个大老粗,看不出什么韵道来,就婉谢了人家的美意,大家都说很可惜呢,因为庐小姐长得美若天仙身世又好,若能联姻的话,对将军的地位而言,不啻如虎添翼……”
他说到这儿,见窦惠仍是无动于衷,好似知道他的把戏,他干脆把话说白些,“但是啊,他还是以军戎大事为挡箭牌,婉谢庐家的提议,唉!
其实,这也不是第一回了,就连皇上要帮他作媒都不容易哩,因为啊,他心里只有……”
“只有打仗,对不对?”
少根筋的喜崽不爱听跟她没关的事,匆匆打断拓跋质的话后,又将话题饶回庐三公子身上,“唉啊!
别净提我们不认识的人嘛,大叔,说说庐三公子的事!
我们家小姐最没意思了,每次都不许我偷听,那我们怎么会知道对方到底是好是坏,你快说,快说!”
“喜崽,别胡闹!
大叔还得赶上同侪呢!
别耽搁人家。”
窦惠一手紧握着柳筐,一手叉在腰间,沉愠着脸。
“啊!
没这回事,我闲得很!”
拓跋质说着眯起眼,努着嘴,抬臂倚着马腹道:
“说到庐三公子嘛!
面貌是长得不差啦,唇红齿白的,但我们在外日晒雨淋、跑惯了的莽夫见了倒觉得有些病恹恹的,论身材嘛,没有我们家主子高,论体格嘛,又比我们主子瘦,所以大概大风一吹就会倒,不过嘛,他身子倒是挺硬朗的,三不五时就去眠花宿柳,没沾酒前是人模人样,几杯黄汤下肚后,话讲不到几句就会跟人家杠上,对姑娘家是粗鲁得要命,对了!
我听说……”
他那个“说”
字还刻意拉得长长的。
“听说什么?。”
小喜崽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只第一次睨着饵的小傻鱼,好钓得要命。
“听说他还有不可告人的隐疾呢!”
“不可告人的隐疾?!
小姐,怎么办?”
小喜崽紧张地扫了小姐一眼,忙又回头追问:“大叔刚才不是说他身子硬朗吗?怎么这会又说他有隐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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