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坚持要回京,湛爷放人吗?」费那么大的劲把他掳到这里来,西太尹不以为只是要问话这么简单。
「你离家已有数月之久,可是西府对你的失踪却三缄其口,你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吧?」虽是问句,但湛天动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一个大活人失踪了,既不报官,也不派人捜寻,西太尹一不见,看起来那些西府的搞不好是觉得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西太尹面色难看,搂得死紧的双手冒着一条条青筋。
「我对西公子没有恶意,但我说令姐还活着,你信吗?」湛天动再加一句。
西太尹带翳的眼眸直直看着湛天动,就算看不到人,面色也还是自持着冷静,唯喉头挤命滚动。
「请不要妄言,这是不可能的事!
」
「因为她出海经商,人不在,我也无法确定她的真实身分,但你们既是姐弟,所以请你住下来,我需要西公子帮忙。
」湛天动不卑不亢,但无论西太尹愿不愿意,他是在湛府里住定了。
「你不觉得荒谬可笑吗?」姐姐都走了两年多了,怎么可能!
「与其觉得荒谬不可信,我倒希望她真的活着。
」西太尹微微的动容了,他不知道湛天动是什么人,可是希望姐姐活着的人,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人。
他沉默了好一会。
「那有劳了。
」
于是,西太尹在湛府住了下来,他的院子临近着外府,园中遍植修竹和兰草,屋子以竹子和木头建造,十分清雅,后头有着供小船画舫出入的水门,他想去哪里出入都非常方便。
一日三餐自然有人打理,又拨了几个丫头小厮伺候,鹰自然是他走到哪跟到哪,尽量让西太尹觉得与在家中别无二样。
其实湛天动不知道,落地的凤凰和鸡没什么两样,对西府来说,白白养着对他们而言毫无用处的西太尹是很迫不得已的,别说克扣膳食用度,最后连唯一替他跑腿的小厮也撵走一个双目失明的人,这不是要他自生自灭吗?
若非西太瀞替他安排了鹰这个热血汉子,西太尹真的有可能会在富贵到流油的家里死于饥饿。
西太尹并没有被这些突来的好待遇迷了眼,他明白自己的身分,不过就是个客,在家的时候做什么,在这也一样,尽量做到不给人添麻烦、不欠人的程度。
「属下有错,向主子请罪!
」水单膝跪下。
这趟任务虽然已经顺利将人带回,不过时间上却是延宕太久,回来之后,主子却对这件事问也不问,可主子能不问,他不能不认。
「你做错了什么?」湛天动问得漫不经心。
「属下没有在主子给的时间里把人带回来。
」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罚你?」
「属下愿自毁一臂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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