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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见她闭眼,忙把帐子重新放下,退了出去,殿内又恢复成沉默一片的样子,冯瑗此时却是睡不着了,看着帐子顶,想数清上面有几朵花,却发现实在太费眼睛,闭目假寐,心里还是有心事不停掠过,总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都会消失不见。
冯瑗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她的确是惠帝的亲生女儿,但是惠皇后杨氏所出也不假,现在正是北伐的关键时刻,并不是没有大臣提议废黜冯瑗的公主封号,贬为庶人的,而这话是在几天后的早朝上,冯睿命尚书台重新给冯瑗议定公主封号的时候,有人当众提出的。
冯睿没想到竟有大臣有这样的想法,皱紧了眉头,看向下方的王司空,身为三公,王司空的位子离冯睿很近,他自然看到了冯睿看自己的眼神,只是有自己的打算,并没有说话。
那日自己被冯睿叫去,把王胜安的表丢到自己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王司空却是不清楚缘由的,只得称待自己回去细细问了,冯睿也没说别的,只是轻声道:“那个女子,就是惠皇帝第四女,被封为琅琊公主,卿博古通今,可知道这样事情该怎么处置?”
王司空当日自然没说什么,告退之后,命人找来王胜安,把他骂的狗血喷头,称小圆本是琅琊公主,他怎么敢色欲熏心,称小圆是自己逃妾,王胜安那日却是听建康县衙的衙役说了,小圆去过县衙就再没出来过,他还当裘郁雨把她私藏了,并不知道小圆的身份,也就有这么一道表,被族叔骂着,也不敢回话。
王司空骂够了,才命他回去,预备和冯睿说,王胜安虽把公主当做妾,却也实在不知道公主的身份,罢官就了,只是王胜安的正室虐待妾室,让她不堪□逃走,就休了金氏,好让冯睿消气,本预备早朝后去奏明冯睿的。
谁知早朝上冯睿就提出另行册封,有人阻挠,王司空看见出言阻挠的是中书令郑丘,不由暗骂他糊涂,这样事情,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帝的家事而已,拿出来给众臣商议,不过是给大臣们一个面子,怎么就较起真来了?
看见冯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侍中陈琅起身道:“郑大人,虽说公主乃杨氏所生,然公主确是惠皇帝之后,陛下的堂妹,况且当日在洛京之时,已经被册封为琅琊郡公主,难道今日就不能另行册封了吗?”
郑丘哼了一声,对陈琅道:“公主身份自然是不假的,只是她有那样的母亲,况且已经有流言说,琅琊公主是屈身为妾,受不了正室的□才逃出来的,皇家颜面何存?”
本来冯睿的脸色已经在陈琅出来说话时候,变的好看一些,谁知郑丘竟把这句话说出来,冯睿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朝堂之上的众大臣,也闭了口不说话。
当日冯瑗回来之时,关于她是逃奴还是逃妾的事情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若是逃奴,还能给冯瑗滴几滴伤心的泪,感叹下当日道者的判言不错,若是逃妾,以公主之尊,呵呵。
冯瑗是不知道朝堂上因为自己发生争吵的,她在第二日就搬到了瑶光殿居住,除了郑尚仪,谢皇后还遣了一名姓赵的尚仪来,按照礼制,十六名宫女,十六名宦官也已经配齐,她每日只需要按时吃药,调理身子就好。
慢慢的就到了五月时候,经过两个月的休整,她身子好了很多,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这日一大早,冯瑗就见宫女拿了荷花进来,笑着问道:“可是荷花开了?”
宫女名叫紫茜,年纪和冯瑗差不多大,笑着道:“是,公主,太液池的荷花开了,奴婢见花开的正好,就采了几朵。”
冯瑗笑笑,道:“用新鲜荷叶做粥也是好吃的。”
还不等紫茜说话,另一个叫橙雁的宫女已经道:“公主,这道粥奴婢会做,等奴婢做给你可好?”
冯瑗轻轻点头,瑶光殿是靠着太液池边修建的,冯瑗从门口看去,可看到远处点点荷花尖尖,头偏了一偏,兴致来了:“索性,我们就去太液池边走走,回到宫里,我还没出过门呢。”
后面的话是有些抱怨了。
紫茜和橙雁还在商量着怎么拿荷叶熬粥才更好喝,听见冯瑗这话,愣了一下,才开口说:“公主,你身子不好,御医让你好生调养着,这要是出了门,着了凉,那可不好。”
冯瑗拢紧身上的狐皮大氅,对她们道:“我穿的这样厚实,不怕的,就去溜达一圈就回来。”
看见冯瑗有些撒娇的味道,紫茜和橙雁对看一眼,前几日御医说了,公主也可以出门走动一下,只是冯瑗不提,她们做宫女的,自然是能省一件事就省一件事,自然也不说,此时冯瑗说出来,推脱一下,也就出了门。
冯瑗慢慢的在太液池边溜达着,此时宫女们都穿了夏装了,那淡黄的纱衣,让宫女们嫩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的露出来,还有宫女荡着小舟,在荷花从中采着荷花,冯瑗的笑意越荡越大,当日幸好没死,也幸好没有顾虑太多,终究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不然顶多就是在王家做个小妾。
前面来了几个人,宫女们纷纷让开,冯瑗没有躲开,在这宫里,自己只需要给帝后行礼就可,就算是三夫人,也不过和自己一样。
来人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看见冯瑗没有让开,还是站在那里看着风景,这么热的天,竟还披着狐皮大氅,修剪的一丝不苟的眉毛皱了起来,她身边的宫女正打算说话,突然有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原来是金家的逃奴,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来人是谁,其实朝堂掐架我开头是不想写的,但是如果不掐起来的话,冯睿的怒气不飚到极点,就不会虐到那些欺负我家女主的人啊,所以觉得枯燥的同学,我也没办法啊,顶锅盖下。
第35章
金家的逃奴,这个称呼让所有的人都被惊到了,冯瑗自回了宫,就一直在殿内,即便有妃子想来求见冯瑗,都被郑赵两位尚仪挡了驾,称公主要静养,妃子们都不能打扰,冯瑗自然没见过这些妃子,此时听了这个很挑衅的话,不由抬起望去。
说话的却是个美丽女子,头挽灵蛇髻,脸饰泣妆,冯瑗也曾见过有些饰泣妆的,往往会显得愁眉哭脸,全无一丝娇美,这个女子的泣妆却越发显得神采飞扬,这时已是夏天,女子上身穿的是极窄的碧罗纱做的短襦,有些像胡服,也是窄袖的,却比胡服精致多了,下面系了一条留仙裙,裙尾处足有三尺来长的裙裾,和其他女子广袖深衣的妆扮一点也不一样。
看见冯瑗打量自己,女子把下巴高傲的抬起,眼里露出不屑:“怎么,你难道不是金家逃奴,给陛下上书称自己受尽折磨吗?”
看她说话时候,看冯瑗的眼神永远只是用白眼相向。
这下冯瑗倒想起她是谁了?王大将军之女,谢家的儿媳妇,也是谢皇后嫡嫡亲的嫂子王茹月,算起来,王大将军尚武帝女儿襄城公主,这也是王茹月的生母,只不过这位公主命薄,在王茹月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王茹月是被王大将军的继室养大的,又常年在江右,虽入过宫,那时却是贾氏为皇后,和冯瑗虽是表姐妹,却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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