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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的生意虽然说不上包罗万象,但是因为有权好办事,有时候并非他对那生意有兴趣,而是友人揽他入股,他便随意拿出银子来,还有的铺子是他爹娘留下来的营生,再来就是他看中主动去投资的行业。
这些事情他向来秘而不宣。
他做生意策略无他,就是「时贱而买,虽贵已贱;时贵而卖,虽贱已贵」,他善于掌握商机,买进卖出目光精准。
凭着这套经营谋略,他精心经营,以致家累千金。
「常东那小子年前送信回来,他已经拿下江苏、扬州茶盐丝帛之利,实现了爷您说的『天下之中,诸侯四通』的地位,可执牛耳矣。
」
几年前朱佾开就将常东派至江南,他视此处为货物贸易之地,要能拢入手中,就如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帅,立于不败之地。
这几年来,那八面玲珑的常东是替他做出一番局面来了。
「淞江那边又如何?」
练子微微蹙眉,这淞江不就是晋王的封地——其实也不能算是他的封地,当年晋王嫌皇上给的封地五谷不产,人民愚钝,便弃了颜州,自己将淞江划入而治。
当时的皇帝才登上帝位,一是不想被那群老臣说他不顾情分,对亲弟弟大动干戈,再来淞江又远在天边,若要出兵征伐,也是劳师动众,且他皇位还未坐稳,兵权尚未全部笼络入手。
因此他明面上训斥晋王无状,却对这块地没有出过一兵半卒。
有人说他是心虚,因为占了晋王的位,有人说他器量大,看顾着兄弟之情。
总而言之,晋王没人拿他奈何,在淞江称王了许多年。
朱佾开以为晋王若是安分守着淞江,那是易守难攻之地,他或许能在那里终老,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把皇帝的隐忍当成示弱,一个躁进,如今已变成了阶下囚了。
「奴才日前接到苏起进的飞鸽传书,说是趁着那边人如今乱成一锅粥,只想抱成团的想法,他已拿下六、七个大据点,更多的,他就没说了。
」
练子能成为朱佾开的得力助手并不只因为他能力卓越,他出身江湖,见识本就不凡,不慎受伤后起了想安定的心,又为朱佾开所救,便进了府里充当大总管至今。
「告诉他自己看着办,情形如果太乱,暂时撤离也不要紧,来日方长。
」朱佾开虽然眼中没有他人生死,却不包括这些为他卖命的人,只要能为他所用,他都会给予一定的尊重和应得的厚禄。
一个在上位的人能做到这地步,在这封建皇权时代,并不容易。
「奴才马上去办。
」练子俐落的退了下去。
果然,按朱佾开所想,不多日,晋王被圈禁于西郊最偏僻的西园。
重重提起轻轻放下的原因在于,当年继位的事确是说不清,若再把人杀了,恐怕会给人杀人灭口的联想,留他一命,也显出皇帝的大度。
十五皇子就比较倒楣了,身为人子,父亲要你死,你就只能去死。
杖刑后斩首于菜市口,其生母眨为庶人,一干逆犯皆株连三族,流放三千里。
十皇子并有没得到什么实质的赏赐,但却得到了皇帝的青眼,不时有重要差事交给他来办,就连他的生母也连升好几级,升至四妃之首,位逼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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