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拉玛耸耸肩膀,自顾自的下了楼。
初雨等到拉玛远去,才回到陆子墨的身边。
因为大量的失血他的脸色很苍白。
胸前的伤口外翻的边缘已经有些发白。
此刻的浮肿让伤势看上去赶回的触目惊心。
初雨再也抵制不住自己的颤抖,扯过药棉替他清理伤口,眼眶里泪水完全不受控制的。
大滴大滴的砸落。
陆子墨抬手抹去她的眼泪。
粗糙而温热的手指撩过她的皮肤。
初雨吸了口气,视线模糊的笑笑:“我说过什么,再这么下去,你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身体被拉近,陆子墨的气息陡然间将自己包围。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抓紧时间。”
油纸包里一共有两样东西。
一个扁平的木头盒子。
一条长长的银色细丝。
陆子墨拿起细丝递给初雨:“缝到我的身体里。”
初雨看着陆子墨。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初雨低下了头。
沉默的拿出麻醉剂替他麻醉。
陆子墨安静的躺下看着天花板:“木头盒子里装着的,是十二枚针。
全部用胶套和蜡封好。
针上有剧毒。
在刺入动脉的情况下毒发是十秒。”
初雨没有说话,看着手上的细丝。
她翻开了他的伤口,将细丝顺着他作品的走势放了进去,随即开始缝合。
陆子墨笑了笑:“小雨滴,不用太细致。
你还有机会替我再缝一次。”
她没有开口,也不愿去想。
初雨机械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如他所言,她缝得并不细致。
她拒绝去考虑他将会用怎样的方法在怎样的情况下从自己的身体里取出这件武器。
飞针走线下仿佛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不是陆子墨,而只是某具与她无关的躯体。
初雨扯开了牛仔裤,用最快的速度将十二枚针平放着缝到腰部的夹层里。
她的心一直在剧烈的跳动着。
陆子墨沉默的看着她做着这一切。
等到她终于放下了手上的针线他将她拉了过来:“初雨,从现在开始,尽量留在我的身边。”
这个晚上初雨睡得很不踏实。
朦胧中感觉到身边的陆子墨也是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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