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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明显是外国人士。
五官深邃,两眼别样的有神。
这种相貌的男子局势太平时珲玉也见着了不少。
不过边疆了有了零星冲突之后便少了许多。
只见他身上带着重伤,从左边肩头到胸前有一条斜着的伤口,沁出的鲜血把大半个身子都染成了暗红。
男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个女人,微微一怔,随即双眼中便凝起了强烈的杀气。
珲玉脑子里懵了一下随即醒悟这恐怕是流窜过来的败兵。
如果要保命就不可惊慌。
当即沉着的站了起来:“你伤的很重。
我房间里有些药品,不如先替你包扎也好。”
男人站着一动不动。
热辣的太阳从天上直照下来,地面的黄沙仿佛都蒸腾着一层淡淡的火气。
被架住的小二一动不敢动,珲玉只觉着这等待的瞬息之间无比的漫长,汗珠从她额头渗出,慢慢流进眼睛里,刺痒的疼,她却一动不敢动。
男人沉着脸打量了珲玉许久,背过刀身在小二脖子上一砍,小二顿时晕了过去,软软的躺倒在地上。
男人指指小二,开口却是字正腔圆的汉语:“你,将他捆起来。”
珲玉不敢造次。
去柴房寻了两根粗麻绳将小二反困了关进厢房里。
男子一直拿着刀静静的跟在她的身边,等到她将小二送进了厢房,便逼着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等到两个人单独相对,从这男子身上散发的强烈危险气息才让珲玉觉着害怕。
男子仿佛再也支撑不下去,斜靠在床头,冷静而沉默的看着珲玉,哗的一声撕开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狰狞的伤口:“上药。”
珲玉便打了水来,替这男人清洗伤口。
近看伤口更深。
一直下拉到腹部。
珲玉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替这男人上了药包扎好伤口。
因了这男子在,珲玉便不敢再开门营业。
每日里只是做些吃的给小二自己和这男子吃。
说来也奇怪。
这男人伤口好得奇快,不过半月左右表面的伤就几乎痊愈,只是失血过多,脸色苍白。
珲玉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想了很久,仿佛才下定决定般开了口:“我觉着,他……不像是人……”
“怎么说?”
汴沧月微微探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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