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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恋人。”
韩韶军望着姜辰,他的心里就像下了一场大雨,又冷又潮湿,“没有一对恋人会像我们一样,我们甚至都不曾相恋。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毫无底线地羞辱我,现在我想离你远点,你横冲直撞地打乱我的生活。”
姜辰表情一僵,只抓住了其中一句话:“你是想说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
韩韶军叹气:“没有什么感情是理所当然的。”
姜辰无法接受,从小到大他认为韩韶军对他的好就是理所应当的,哪怕世界末日都不会改变的,他可以有恃无恐地拥有这份感情,在里面任性撒野。
可现在,韩韶军居然说要将感情收回,他的伊甸园在毁灭。
“你对我的喜欢,就是这样了吗?”
姜辰怨道。
韩韶军无比痛心,原来他的付出在姜辰口中不过“就是这样”
?曾经,他们一个肆无忌惮地索取,一个予取予求,但是一个人的感情不是源源不断的,在毫无节制的索求后,终有一天会枯竭。
“我累了。”
韩韶军闭上了眼睛,明明刚刚一觉睡醒,但是疲倦感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
“你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那姓丁的了?”
“这跟别人没关系,姜辰,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明白?”
韩韶军有种挫败感,他被眼前这个深深喜欢的人伤害至深,这比被敌人正面捅一刀还要痛,叫他如何继续喜欢,如何继续无怨无悔地付出。
“你过敏多久了?”
姜辰突然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
韩韶军虽然疑惑,但还是说了:“快三年了吧,就是车祸后没多久的事。”
姜辰眉头一皱,再次怪异地转移话题:“奶黄包究竟怎么死的?”
韩韶军怔神,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那姓丁的说你抱回一只猫,结果诱发了过敏,很明显他说的不是奶黄包,是你在奶黄包死后新买的猫吗?也就是说那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过敏,再换句话说奶黄包死在你发现你过敏之前。
将近三年就是我走后没多久,我记得那时候奶黄包虽然懒,但还是很健康,所以它真的是老死的吗?”
如果说姜辰在母亲面前会故意装装傻,在父亲面前会故意流露出父子间的对抗,那姜辰在韩韶军面前就是彻底的任性耍赖。
但姜辰在说这番话时的语气与平日里不同,更具理性和头脑。
韩韶军没有想到丁穆炎的无心一语居然被他听去,并且发现了言语中的漏洞,他要是真的肯用心,比任何一个人都来的敏锐。
但是韩韶军并不想让姜辰知道车祸后的细节,因为那是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黑暗。
“你走后没多久奶黄包就生了场病,之后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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