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跟真的一样,你究竟什么东西?”
不等宫牧回答,邢战又严肃道,“宋游玄是不是能看见你?”
“他看不见。”
宫牧毫不迟疑,“但他能感觉到我。”
“邪门啊。”
邢战挠了挠脑袋,“不行!
我得再去背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他们跨进水月人家大门时,宫牧稍微缓下步伐,眼中含着碎冰,冷冷地注视门柱下的石墩。
刹那间,邢战在宫牧身上感受到了名为杀意的气息,小小的一个少年,却犹如沙场上浴血的修罗,眉心朱砂殷红,凶煞中带着霸气。
“你在看什么?”
邢战问。
宫牧瞬间收敛气息,跟上邢战,面色平静:“没什么。”
邢战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似乎看到一团淡淡的灰雾,揉了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当晚,邢战依旧是打扫完茶坊关门歇业,准备休息。
“去看看门上锁了吗?”
宫牧道。
“锁了呀,我第一件事就是锁大门。”
“再去看看,万一你老年痴呆了呢?”
宫牧坚持。
邢战大惊:“才一天,你哪学来的老年痴呆这个词?你知道该怎么用吗?”
“我听你店里客人说的,快去看看,休再啰嗦!”
邢战无奈,只能再去前门后门转了一圈,当他检查完前门后一转身,余光瞄到一抹红光闪过。
猛然回头,却平静无常,只有宫牧斜着死鱼眼。
“你刚才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宫牧反问。
邢战又上下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用眼神警告宫牧。
一天忙完,邢战舒舒服服冲了个澡,幸亏冲淋的隔间本来就很小,一关上门正好把宫牧挡在外面,断绝了洗澡也要被他看着的可能。
洗完澡,邢战拉开门,一边擦身,一边道:“帮我把内裤递过来。”
也许是在他看来宫牧几乎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以至于他一时忘记了宫牧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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