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莫云丘立刻停下了车。
“快点停车!
不要开了!
停了吗?”
骆秋像机关枪一样地追问。
“停了……”
“你别动了!
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
莫云丘转看了一下四周,“山上,右边是山,左边是海。”
耳边传来骆秋又气又笑的骂声,反复叮嘱他不要再开了,原地等他。
莫云丘的头一阵阵地疼,脑子里只有一个迫切的念头,就是快点看到骆秋。
他提着蛋糕和木盒站在车旁,呼啸的风几乎要把他吹倒,磅礴大雨很快将他淋湿,湿润的头发贴在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迷蒙了他的眼。
两样东西体积都有点大,虽然不重但是拎着不方便,可他就是不想放下,也不想呆车里,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冷冽的狂风暴雨中。
不一会儿,前方黑暗中出现一道纤细的光,骆秋拿着手电筒出现在视野里。
骆秋一看到浑身湿透的莫云丘,当即发起急来,几步冲过来:“你站在外面干什么!”
“等你。”
莫云丘挪动一小步,骆秋以为他要摔倒,不假思索地圈住他的腰,莫云丘有点发愣,无意识地在他颈间蹭了蹭汲取温暖。
一句等你说得骆秋心都要化了,脖子又被他蹭得痒痒的,一摸他冰冷的身体当即一阵心痛。
“你都冷成这样了,还淋雨!
脑子进水了啊!”
骆秋骂道。
“我全身都进水了。”
骆秋气得笑出来,连拖带拽地把他塞进车,自己坐在驾驶座,两人弄得车里湿答答的。
莫云丘按着眉角,身体向骆秋这边倾斜。
骆秋发动车子,用余光看着他:“醉成这样,喝了多少?”
莫云丘把一根手指伸到骆秋眼前:“一杯,就一杯。”
骆秋一巴掌拍掉在眼前乱晃的手指。
风和雨愈发狂暴,移动的车辆在风雨中就像一只甲壳虫。
车开进了一栋别墅,被酒糊得脑子不太灵活的莫云丘呆呆地望着花园。
新砌的花坛里,大片大片盛开的玫瑰像被一群大象踩过似的,东倒西歪,仅有的几株可怜兮兮地在风中颤抖。
树木被吹得弯下了腰,随时随地要倾倒,一条蜿蜒的石子路向房屋延伸,两边低矮的景观灯有的亮不起来,有的一闪一闪,在这漆黑的雨夜里把别墅照得像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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