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饭可以偷吃,孩子不能偷生,这下被“赃”
到了吧。
在不安宁的梦里翻来覆去,醒过来的时候比睡前更加疲倦,看看时钟,凌晨时分。
皮琪拉翻过身,花了一个小时思前想后,想她跟萨克从十四岁认识到现在的情景,那些过往像走马灯掠过她脑海,接着她又花了两个小时想起今晚浅夏跟萨科见了面的惊心场面。
说惊心,好像就只有她一人,她以为自己非要坦然受死不可了。
后来萨克送他们到家门口,什么都没问地走了。
至于浅夏,也只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得到答案,就进自己的房间去了。
就这样。
没错,就这样。
留下她这个做贼心虚的。
气啊,这样云淡风轻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要睡不着?
凌晨六点,她睁着熊猫眼起床,换上运动服,想说去跑跑步,多少能提神醒脑一点。
晨跑对她来说,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行为,譬如前天吃了大餐,那么今儿个她就会出去跑一跑流流汗,但要是店里晚上生意太忙,若人太多,她就放任自己睡到自然醒。
当然啦,她所谓的自然醒前提是要凑巧碰到星期假日不上班,才有这么优渥的享受。
下了楼,穿好布鞋,不意碰到正从冰箱拿了牛奶出来的浅夏。
「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赖床是浅夏最孩子气的一面,要是没人去催促他,那天他可以赖到中午起来吃饭,然后再睡回笼觉。
他常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其实就算他书读得顺利,脑子反应灵敏些,跳级升学样样都领先在同侪前,但是对她来说,浅夏就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我跟小四他们约了一早去打篮球。
」咕噜咕噜把牛奶灌进肚子,留下两撇白胡子,看见皮琪拉找纸巾的动作,他很自然地用衣袖把牛奶渍擦了。
「不是有卫生纸吗?衣服弄脏了很难洗耶。
」
「反正打球也会流满身汗,衣服都是要洗的,没关系啦。
」他这种大而化之的个性不知道遗传了谁。
两人一起出了门。
「我走了」他挥手。
「浅夏?」她叫住他。
「嗯?」
「关于昨天,你都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他转了转灵活的眼珠,好似恍然大悟地道「你说那个叫萨克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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