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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连连的点头,已经困的上下眼皮都在打架的人在马大爷将房间给安排好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到了被安排好的地方,有挺多人连被子都来不及拿出来,将外衣一脱,往自己的身上一盖,就这么抱着胳膊睡过去了。
慢慢的这个屋子里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到最后就只剩下被马大爷安排着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人了,陈泽端着饭碗,一边往嘴里送着面条,一边看着剩下来的那几个人,也不知大爷是怎么安排的,最后剩在这个屋子里面的,正好是陈泽、范程远和他师弟这三个人。
一碗面条很快就被吃光了,陈泽放下碗筷,将它们都给收拾出去,回来之后就盘腿坐到了火炕上,冲着一直在抽烟的马大爷说到:“大爷,您老费尽心思的将我们几个给单独的分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现在那些闲杂人等都已经离开了,有什么话您老就不妨直说了吧。”
马大爷闻言将手里拿着的长烟杆往炕沿上敲了敲,将里面的烟灰都磕了出去,低头思量了许久才开口对着陈泽说到:“刚才在大殿里对峙的时候,我隐约的仿佛听到你们几个说是为了出帝的大墓才会过来的。
你给我一个准话,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陈泽闻言想了想回到:“我和家人本来是出来旅游的,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变故,还意外的从盗墓贼的口中得知了出帝大墓的消息。
这对我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马大爷闻言从怀里掏出了装着烟丝的纸袋,将里面的烟丝掏出来添进他抽的小烟锅里,一边打火一边说到:“刚才在大殿里现了真身的那一位是谁?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他的尊姓大名?”
听到马大爷的问话,那一边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范程远他们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陈泽手里拿着的那个高级身份识别卡片,可能不是给发陈泽的,应该是给他背后立着的那位的,要是能够趁着这次机会搞清楚那位的身份,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功劳。
陈泽闻言到是没有急着回话,这个问题可不是他能够回答的,反正石公本人现在就在这里,要不要说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石公没让众人等的太久,几乎是在马大爷话音落下的瞬间,石公的神牌就从陈泽的话里飞了出来,慢慢的变大之后,上面鎏金的大子昭示着石公的身份与名号。
马大爷看着神牌上面的那几个字,不知为何的情绪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双手颤抖着连拿在手中的烟杆都提不住了,细长的烟杆从他的手里滑落出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马大爷现在越无暇去顾及他的烟杆,只是双眼直愣愣的看着石公的神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回复了一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马大爷看着范程远他们,对着陈泽问到:“这两位是你的什么人?”
陈泽闻言搔了搔头,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说没关系,也不太确切,说有关系的话,又是第一次见面,这要怎么回答那?
到是范程远和机灵,他看到陈泽为难,便抢先说到:“我们是同事,虽然不在一个城市工作,但却是一个部门的。”
马大爷闻言看了陈泽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也就相信了,于是开口继续说到:“既然是同事,那就没你们什么事了,一会你们把被褥铺上,洗洗就睡吧,至于小陈与这位上仙,如果你们对出帝大墓有兴趣的话,就跟我出来一下。”
说着马大爷便翻身下了地,挑开门帘打头走了出去,一直浮在空中的神牌此时也重新的落回了陈泽的怀里,石公低沉这声音娓娓的在陈泽的耳边说到:“跟着他出去,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65章
陈泽带着石公跟出来的时候,马大爷就站在院子里面等着他们,看见陈泽出来了,马大爷一句话也没有,就一个眼神示意他跟上,然后就头也不回的带着陈泽往屋子的后面走去。
他们要去的地方其实也不远,就是那三排房子的最后一排,马大爷带着陈泽走过来之后,用钥匙将锁紧的大门打开,然后带着陈泽就进了后面的那一排房子。
与陈泽预料的不同,他本以为这座房子也想前两排的那样,外屋是厨房,里屋是住人的大炕,可是近来之后他才发现,这屋的里屋里面没有盘炕,有的是一排又一排的黑色的灵牌。
那些灵牌之上都刻着马家人的名字,以一种三角形的金字塔的形状排列了下来,马大爷将屋里的电灯点亮,然后指着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座灵牌对着陈泽他们说到:“这牌位上人物的名讳,这位上仙你可认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从不轻易在其他人面前现身的石公这一次却破例的出现了,他看着灵牌上面马富贵的名字出神了许久,然后才开口对着马大爷说到:“这灵牌上供奉的是你什么人?”
马大爷闻言回到:“是我的祖宗,我们村子就是因为他,才会在这里扎根的。”
石公闻言看了看马大爷说到:“你们家族是出帝大墓的守陵人,钥匙是你们这一支的人在保管的。”
这句话是肯定句,没带一点的问号。
马大爷闻言挤出一个跟哭差不多的笑容说到:“是,但是我一点都不骄傲,为了这么个身份,我们家族付出了所少的鲜血,经历了多少的心酸,那种沉重,没负担过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清楚的。”
马大爷说完就冲着那些牌位走了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个慢慢的抚摸着说到:“这个是我爷爷的牌位,我从没见过他老人家,听父亲说在他小的时候,爷爷为了躲避前来盗墓的军阀,半夜里逃走,最后却重伤着回来,在家里都没等到第二天天亮人就没了。”
将那个灵牌上面的灰尘都擦拭干净了之后,马大爷恭恭敬敬的将它摆回刚才的位置,然后又拿起了摆在它旁边的那个牌位继续说到:“这个是我父亲,十年浩劫的时候因为残余封建思想,被人给拉出去批,斗,白天干重活,晚上睡牛棚,不到半年身子骨就全垮了,我看他的最后一眼,就是在给他收尸的时候。”
马大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哽咽着的,他跑着灵牌抽泣了一会才继续说到:“我们家族里每一位保管着钥匙的人,最后都会被供奉在这里,我将来也会来到这里。
但是我不想我的儿子在过来了,祖宗曾经留下过一句话,说出帝大墓的钥匙只能交给两个人,一个就是出帝的后人,另一个则是一位名为石柄淦的人,上仙既然有此名讳,又与我家先祖相识,想必便是先祖所说的那个人了。”
石公闻言垂下眼帘,低声的说到:“如果留下这句话的人是神算子马富贵,那他话里所说的人就是我没错。”
马大爷听到石公回答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似哭似笑、似喜似悲,但最终在他脸上留下的,却是一种解脱之后的轻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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