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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离震惊的看着樊琳,听着樊琳对樊朗的指控,他想开口解释,想安慰,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近盛怒中的樊朗和哭喊的樊琳,以及诧异看着自己的樊爸和王颖。
樊琳的声音在医院惨白的墙壁上回荡出当让他害怕的悸动,他隔着三个人恍然失措的望着樊朗,无声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对不起樊朗,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小孩儿怔忪的悔恨让樊朗心里一疼,他大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声说说,“你先走吧,不管你的事,你身体还没好,我……走吧”
殷离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很烈的疼痛,抽搐的疼,他死咬着牙,忍着连呼吸能感觉到的疼,他努力的喘气,他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怕樊朗做选择,在他的家人和他之间做选择。
殷离低头失落的点点头,轻声喃喃,“好,等阿姨出来了,你告诉我好吗”
“嗯”
樊朗想伸手摸他,眼底尽是心疼和悔恨,他压抑的连声音都变的嘶哑,“好”
殷离离开之后,樊琳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樊爸被王颖送回了休息室,手术还需要很长时间,不能在让他出事儿。
樊朗点支烟,白雾燃燃升起,将他的脸笼罩在朦胧中,辛辣的香味传入喉头,他低声咳,樊朗伸手用粗粝的拇指擦了擦樊琳脸上的眼泪,说,“对不起啊,我对不住咱妈,本来就应该我去的,妈没事儿,医生说腿有些毛病,等会儿就出来了,你别哭了,哥都心疼了,爸还在那儿呢”
樊琳撇嘴,抱住樊朗,闷声说,“哥,我……不是故意的。”
“嗯”
樊朗掐灭香烟,看见王颖过来后自己走到另一边站着了。
凌晨一点,医院异常安静,厚实的墙壁遮挡了寒风的侵袭,樊朗站在走廊尽头窗户打开的地方让自己醒神。
月光从窗口洒满一地,樊朗将风衣整理好,去厕所洗手,用凉水拍脸,他绕过消防通道的楼梯,走过去,又退回来,笔直的站在明亮处,深深凝望坐在昏暗的楼梯间趴在膝盖上睡觉的小孩。
樊朗感觉到一股暖意从胸口盈满身体,他慢慢走过去,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捋了捋殷离的头发,殷离迷糊的睁开眼睛,“樊朗,阿姨手术好了吗”
樊朗沉声说,“醒了,腿里面的碎骨取出来了,已经转入病房里了。”
就着殷离抱膝而卧的姿势将殷离抱住,搂在怀里,心底发出一声叹息,“殷离,殷离”
殷离揉揉眼睛,推开他,“哎呀,我没事,你,你去病房守着吧,阿姨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殷离低着头,樊朗看不见他的表情。
樊朗抬起他的头,在他冰凉的唇上一吻,轻嘳“宝贝儿”
。
凌晨五点,麻醉剂一过,樊妈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虚弱调皮的眨眨眼睛,小心的将氧气罩取下来,樊大妈轻声说,“第一次睡醒看见这么多人,真好”
樊琳破涕而笑,放下了悬着的心。
“老伴,你啊,等你好了咱就练习跑步,以后咱都跑快点”
樊爸笑着说,忍住心里的心疼。
还好老人家没啥事,后来交警队的知道这事后专门把司机的档案交给樊朗,说是毒驾,吸了大烟,神志不清,被叛七年刑,幸好是这次没啥事,万幸没人死亡。
能吸的毒品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几家连锁金店的老板,呵,撞了警察家属,这次你就赔吧,连带着撞伤的五个人,医药费误工费,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这种人就必须狠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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