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位眼镜兄原本就是民宿的工作人员,倒确实是有可能早就见过时晏的身份信息。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是没想起来么?
不管对方想没想起来,时晏都觉得这么把他关在门外是一件失礼且过分的事情,于是抬手敲了敲玻璃门,“开门。”
眼镜兄自动在脑内给时晏的话补上了一句——开门,否则等我进去揍死你。
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这样的威胁其实不会给眼镜兄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但对方偏偏吃这一套。
就是开门的时候,那一脸委委屈屈的样子,就跟时晏怎么欺负他了似的。
过了片刻,在民宿其他工作人员对眼镜兄身份的肯定之下,时晏站在柜台前绷着脸慢吞吞地把身份证递了过去。
对方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身份证登记入住信息,一边抽空往衣服上别了个胸牌。
陆瑾。
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时晏咂摸了一下这两个字。
好听是好听的,就是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就好像他从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似的。
他认识姓陆的人么?
不记得了
自飞机上做了个噩梦后就开始萦绕在身边的感觉又回来了,时晏努力压制着这股不舒服带来的烦躁,并把其归咎为长途旅行的疲惫所带来的连锁反应。
好好休息上两天应该就没事了嗯,肯定会没事的。
时晏订了半个月的房间,因此并不急着入住当天就出去转悠。
他收回身份证,冷漠地拒绝了陆瑾要帮他搬行李的举动,一个人拎着行李上楼去了。
民宿一共只有四层,没有电梯,他住在最顶层靠右手边的房间。
进门前时晏撇了撇房间号,大写的“404”
就竖在门旁边的墙壁上。
啧,自己怎么定的房间,这号码可真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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