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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来,钟离山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眼见着日头从正中到西沉,陵姝的叫声逐渐微弱。
刘妈当先跪下去,在地上猛地一阵磕头,祈求老天保佑。
就连一直一动不动靠在院门口的阮吉,眼中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也顾不得什么回避不回避的,直接掀了帘子往产房里看了一眼,脸色骤变,一把山羊胡子有节奏地抖了起来。
阮吉倒退着从产房出来,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伸手往后一探,从背篓里抓出几把脏兮兮还带着泥的草药,交给一个帮忙的农妇,叮嘱她快点将药煮出汤水来,给陵姝灌下去。
农妇应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走,却被钟离山凶神恶煞地挡住了。
“你给她喝了什么?”
钟离山问。
阮吉有些回避钟离山的目光,“大当家的,再这样耗下去,只怕不仅是夫人,就连孩子也……”
“放你娘的狗屁!”
钟离山踹了阮吉一脚,好像他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要是手里提着一把刀,估计就直接照脖子抹了,“你是不是要给她喝催产的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小真她以前……她不能喝那种东西,你不知道吗?!
啊?!”
陵洵这时候终于听出猫腻来,忙扯过钟离山问:“我阿姊以前怎么了?她可是有什么隐疾?”
钟离山语塞,只是一双铜铃大眼里布满血色,几欲悲泣。
陵洵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恐慌,见没法从钟离山这里问出答案,又将阮吉从地上拽起来,不依不饶地问:“阮三爷,你倒是说句话,我阿姊她以前到底怎么了,为何不能喝催产的药?”
阮吉干笑了两声,“风老板,您别这么激动,催产的药么,总归是对产妇不好的,都是走投无路时才会用,我刚才也是急糊涂了才……”
“不对,你们都瞒着我!”
陵洵不耐烦地打断阮吉的胡扯。
他阿姊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阮吉和钟离山越是三缄其口,陵洵越是从他们躲闪和隐晦的眼神中逐渐摸到真相,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恐怖的猜测。
陵姝当年既然是被当成陵府婢女发卖掉的,那么通常来说,这些罪臣家婢会被发卖到什么地方?想去好人家里重新当婢女几乎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叫人买去做粗使的奴隶,最后就只有一个归宿——娼妓。
陵洵在江湖行走,也不是没进过那些烟花之地,甚至因为是绣庄老板,常年供货给一些青楼名馆,和几个老鸨关系搞得很不错,他太清楚这些人会怎么对待那些深陷勾栏中的可怜女子了。
世人皆以为优伶名妓最忌年华衰老,事实上,真的能让她们闻之色变的,不是变老,而是怀孕。
都说卖笑不卖身,可若是碰上难缠的客人,便不得不以身体伺候。
有不幸中招的,为了弄掉胎儿,也不管本人愿意与否,都会被强行灌下虎狼之药。
这些药通常对女子胞宫伤害极大,运气不好的,以后很有可能再也无法生产,或是因为彻底坏了身子而无法有孕,或者是胞宫壁变薄,生产时易导致大出血。
不能喝催产药,不能将胎儿养得太大……
如果陵姝身体底子弱,指的是这个……
陵洵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产房内不知道是哪个农妇,忽然惊叫了一声:“不好!
夫人大出血了!”
一瞬间,陵洵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好像看什么都是猩红色的。
便在这时,清平山中忽然传来一声轰然巨响,渐渐地,竟有打杀之声逼近。
“不对,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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