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个人,是从来不会回避挑战的。
他是个很孤傲的人。
走过空荡荡的福宁宫,他来到宝慈殿。
殿内有灯火。
他按剑推门而入。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依旧是那股浓重的熏香气息。
泰胤素来不喜这种甜腻的香气,正如他不喜段太后这种浪荡的女人。
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得不忍耐她。
殿中挂满了一幅幅的长卷,随风飘荡。
段太后喜欢书画,收藏了许多珍品在画阁当中。
如今这种时刻,她鼓捣这些出来干什么,泰胤有些烦躁地挥开。
穿过画卷组成的帘幕,泰胤看到了段太后和景天衍。
太后面前摆了一把素琴,天衍端坐在蒲团上。
房中点了几盏青灯,香炉中飘散着氤氲的香气。
月光透过窗纸隐约的流泻在冰冷的地板上。
泰胤走到天衍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来。
“皇叔。”
“陛下。”
“近来在东海做些什么?”
“写字,听涛。”
“甚清闲啊。”
天衍微笑道。
“托陛下宏福庇佑。”
泰胤恭敬作答。
“皇叔,你还记得十年前的除夕宴上,你表演了一出《桔颂》吗?”
“陛下还记得啊。”
“皇叔所赠之字,朕一直挂在书房中。”
“微臣受宠若惊。”
两人说得都只是一些家常,然而只要懂武功的人却都能感到其中针锋相对的气势。
两个人只要稍一松懈,对方便可趁虚而入。
此刻沉默如同粘稠的液体,倾盆而下,似要将人凝滞。
天衍抬起了头,正对上泰胤亦抬起的眼睛。
“皇叔本该带些兵马进来才好。”
“陛下何尝不该在宫里埋伏重兵。”
天衍闻言笑了。
“这一天,我已等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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