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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日我们在他手腕打进了几根生锈的钉子,之后他一直发烧说胡话。
我看这厮是不是烧傻了?”
狱卒禀道。
“他真傻了?”
审讯官躲的远远的看着浑身抽搐不止的闻重。
“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墨大人让我们把闻重逼死,可他怎么都不肯死。
再关下去我怕他伤重死在狱中,这就是咱们的责任。
要是昭王事不成,皇上哪日再想起闻重来,还不拿我们开刀?我看他也疯傻了,干脆画了押,把嘴一堵拉上法场砍了算了。”
狱卒道。
审讯官沉思一会儿,道:“给他画押。”
闻重从刑架上被放下来,重新丢进了湿冷的牢房。
只要离开地牢,终究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闻重暗暗地想。
垂拱殿中,天衍面前已跪了一片。
“陛下,人心难料啊,闻重这一回谋反不成,难保没有下次啊!
请将闻重斩首示众!”
赵元初道。
“陛下,闻重一手遮天了这么多年,市井小民都说‘这南朝是姓景还是姓闻啊’。”
范真道。
“陛下,您还记得当年南山马种之事?闻重暗中有不少人手给他效力,那么多马匹,不声不响就给办妥了;马匹能暗中置备,军队难道就不能了?”
孟一涛道。
天衍淡淡地扫视这些大臣,轻叹:“闻重原来有这么大能耐,可以弑君夺天下。
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做。
你们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这点。”
“陛下!
您姑息闻重,岂不是助长了贼臣们的反心!”
“陛下!
杀闻重以戒天下!”
天衍别过了脸,任众人呼喊。
跷着腿坐在一边太师椅上喝茶的墨青蓝惬意地捧着一本书,用那华丽中略带颓靡的声音朗朗念道:“后皇嘉树,桔徕服兮。
受命不迁,生南国兮。”
所有人都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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