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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地握住手中冻结成冰的花蜜罐子,思绪一片混乱。
宁小虫着急,困惑的目光望向易墨,易墨则是抬起手,挥动手腕的铁链晃向一侧,铁链沉重无比,使得易墨活动受限。
易墨动了动手指,他的指尖随即腾起一团妖火,妖火的火光转眼从大变小,最后微弱异常,在半空无力地闪了两下,熄灭了。
见状,易墨微微皱眉,他脸色一沉,给出了答案:“以火焰熄灭的速度,这儿恐怕在五层之下。”
“五层之下?”
宁小虫听到这话,如同睛天霹雳,震惊得双手不住颤抖,他顾不得四周寒气逼人,气呼呼吼道,“刚才明明说了,只在第三层寒域关三天,眨眼工夫居然变成五层之下的寒域了。
虽然我丢掉回赠的锦盒是不对,但这只雌鸾未免太小气,说到底无非一个盒子而已,怎么可以判这么重的惩罚?”
易墨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与宁小虫的看法不一样:“不是冥心,她犯不着这么做。
这次是我大意了,没料到有人竟然在这儿动手脚。”
宁小虫偏偏脑袋,他听不懂易墨的话。
其实,易墨处理锦盒的最初想法与易风猜测的差不多,他仅仅是准备在寒域避几天罢了,这样能够合情合理的不与冥心见面。
他心知宁小虫思考少,处事不太严谨,他让宁小虫倒掉兰花也笃定宁小虫不敢打开锦盒,多半会把锦盒一起丢掉,很容易被人发现。
然而,他没想到锦盒竟会遭人破坏。
宁小虫闻到兰花香味会过敏,说宁小虫丢锦盒,易墨完全相信,可是,说不喜欢兰花香味的宁小虫砸碎锦盒,即使太阳从西边出来,易墨也不信宁小虫会这么做。
今天在刑场,若不是冥心有心又护了易墨一次,易墨的处罚不可能在第三层寒域这般轻松。
雌鸾要对付一只雄鸾何其简单,不留痕迹的方法数之不尽,她根本没必要选择这个时候暗地里下杀手。
易墨深信,自己被其他人算计了。
可惜,他目前出不去,查不到是哪个雄鸾或者家族这般对付他。
对方下手又狠又重,他目前和宁小虫即便不在第七层寒域肯定也在第六层寒域,哪怕他命大熬住了三天时间,留下了一口气,可火焰尽失,肉身尽损,他往后极可能彻底废掉,作为一只苟延残喘的废鸾。
宁小虫郁闷至极,他不懂易墨在考虑什么,但他了解五层之下是多么不能承受的层数:“不行,这样的处罚不公平。
我和他们评理去,到底是谁这么坏刻意害人。”
他一边嚷着,一边拍打翅膀往上飞,奈何空气极冷,他的小翅膀才飞起丁点距离已冻得完全扇不动,整个人自半空掉落下来。
宁小虫相当疑惑,他离开易墨身旁的火焰仅相距些许位置,立刻感到严寒出奇,根本飞不了,翅膀几乎结冰了。
他哆嗦了好几下,大力搓了搓冻僵的手指,迅速返回易墨身边。
这儿太冷了,宁小虫的热情仅剩情绪激动这一项,他浑身的温度正在飞一般流逝。
宁小虫当前的苦恼莫过于锁链牢牢锁住了易墨,锁链抽走易墨的力量,麻痹易墨的思维,使得他无力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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