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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迷茫。
爷爷性格内敛,不会像师父这么放得开,难不成是凉弈体内那个坏魔物又出来引诱凉阖了,如同之前在浴池那样。
但呆籽觉得这也不可能,这里完全感觉不到那个魔物的气息。
朝大床方向迈了两步,呆籽忍不住颤抖,他害怕近距离围观凉阖,凉阖让他莫名有种相当危险的压迫感。
呆籽壮着胆子走到床边,尽管隔有床帷,床内的状况已然尽收眼底。
他认为,自己可以告诉尸体兄,他找到爷爷了,在魔尊的床上,在魔尊的身下。
然而,从这里带走凉弈绝对是超级难题。
凉弈躺在床内,锦被垫在他腰下,托高了他的腰,凉阖呼吸急促,分开凉弈的双腿,大肆在他的身体猛烈进出。
凉弈扬起身子,手紧紧地抓住凉阖的手臂,叫喊的声音颇为沙哑,听起来,应当是欢愉比痛苦多一些。
呆籽挠头,直接拖走爷爷势必会连带拖走挤入凉弈身体的凉阖,呆籽不敢下手。
他苦恼地望了望床里的两人,他朝后退了几步,打量这张结实的大床,他伸手拽了拽床脚,床非常重。
连床带人扛回月宇殿的难度仍旧太大。
呆籽苦闷不已,莫不是自己应该再耐心等一会儿,等他俩忙完了,再背着凉弈离开寝宫。
呆籽偏偏头,这个方法貌似其它方法更可行。
然而,床上两人忘我疯狂,丝毫不见停下来休息片刻的打算。
呆籽不懂自己要等到猴年马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呆籽烦恼,自己该走了,偏偏凉弈仍与凉阖难分难舍,该如何是好。
他着急地走来走去,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呆籽先是一惊,随后一喜。
他第一反应是来了坏人,使得情况更加不利,很快他发现,作为同喝琼浆玉液的同胞,他能发觉凉夜的存在,简直太幸福了。
凉夜也一路找到了凉阖的寝宫来,以他们两个人的力气,把这张床拖回月宇殿稍微有点可能了。
但是,凉夜没有丝毫搬床的打算,他的脸色要多难有多难看,呆籽愣愣地指了指大床:“我找到爷爷了,可没办法带走他。”
凉夜不说话,静静地迈过呆籽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呆籽猛地感到尸体兄的怒火,尸体兄相当生气,情绪表现的如此明显。
凉夜径直走向大床,握紧拳头,怒愤:“禽兽。”
说着,他抬手一拳揍向凉阖的脸,呆籽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凉夜这一拳,并未打中凉阖,而是直接穿过了凉阖的身体。
伴随着别人打不到自己的作用,自己也无法碰触对方,呆籽勉强把这个当作琼浆玉液的好处。
凉夜格外火大,奈何连揍几拳全打空了。
如今,其它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也看不见他们的样子,除了他和呆籽彼此。
尽管如此,凉夜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接二连三打向凉阖。
冷不丁感到胳膊一道力,凉夜回头一看,呆籽拉住了他的手,呆籽摇了摇头,恳求凉夜别再这样,他不希望见到情绪不受控制的尸体兄。
呆籽印象中的尸体兄是一个比较安静的人,总是默默的不说话。
他一直觉得尸体兄是好人,尽管话少,尸体兄总会在呆籽需要时伸手拉他一把。
凉夜看着呆籽,手上的力逐渐缓了下来,他双臂垂下,低着头,一副沮丧的模样。
呆籽一直拉着他的手,不吭声。
片刻,凉夜头也不回地往寝宫外走,呆籽牵着他的手不松开,跟着他一起往外走。
走了几步,呆籽偏头回望身后,他们出来不是应该找到爷爷然后带爷爷回去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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