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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乌鸦不搭理重明鸟,淡定地飞到后方,落在凉昼和照天镜旁边,似乎是认为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重明鸟偏着脑袋,看着白乌鸦,凉昼对白乌鸦不理不睬的态度不能理解,他挑眉问道:“喂,你的种族同胞给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鸟?”
白乌鸦找了一处稍微舒适的位置,它摸出自己的小酒瓶:“我才不认识这只打架就不穿衣服的鸟。”
凉昼:“……”
凉云:“……”
重明鸟是凉哲的救命恩人,也就是凉云和凉昼的恩人,他们希望白乌鸦说话能客气一点儿,哪怕说的是事实。
凉昼又问:“小种子是你的朋友,这个时候抛下自己的朋友,可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他。”
“我就是认识他,所以才赶紧给自己找一条活路。”
白乌鸦回道。
不仅是白乌鸦,凉夜同样也察觉到呆籽的情况有些反常。
他一边避开梦魇魔的攻击,一边靠近呆籽的方向,准备看看呆籽的情况如何。
呆籽始终这么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不动,岂不是给人当靶子。
凉夜尚未触碰到呆籽,一股异常危险的感觉迎面而来,他迟疑了片刻,没有伸出手,而且稍稍保持了距离。
呆籽闭着眼睛,微微低着头,面具眉间的红色此刻已经全部扩散开来,红艳的色彩布满了整个面具。
整张面具全是红色的水纹,那种妖艳的红色带着强劲的攻击力,面具的水纹似乎活了,它们好像拥有了无穷无尽的生命,在面具游动。
转眼,这些红色的水纹溢出了面具,流淌到了呆籽的颈项。
顷刻间,呆籽浑身全是这种红色的水纹在流淌,一股一股的力量聚集起来如同洪流般汹涌。
当红色水纹蔓延到玉箫的霎那,玉箫上的妖血猛地一颤,眨眼工夫,一支玉箫如同浸过鲜血,通体艳丽无比。
紧接着,下九层均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凉夜下意识朝一侧退了小步,梦魇魔反应与凉夜相似,也不由避开了丁点,警惕的留意呆籽的一举一动。
凉昼抹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乌鸦平静地喝了一口酒,点头:“你的预感是正确的。”
“既然这样,你不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吗?”
凉昼问。
白乌鸦似乎早就下定了决心:“你放心,见情况不对劲,我会立刻飞出去帮你们呼救。”
白乌鸦话音刚落,呆籽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略微呆滞。
呆籽把红色的玉箫递到唇边的同时,白乌鸦果断的转过身,它拍了拍凉昼的肩膀,语气意味深长:“小子,照天镜可要撑住了。”
凉昼不太明白白乌鸦的意思,下一刻,凉宅的反应告诉了他答案。
凉宅摇晃得如同即将倒塌似的。
凉昼赶紧集中精力,拼尽全力的支撑住金光,防止其余魔物牵涉其中。
“我认真建议,你们应该闭上眼睛。”
白乌鸦善意提醒了一句。
下九层犹如沸腾了的水,波动相当厉害,凉夜三两步与呆籽拉开了一段距离,以便观察呆籽这般变化是好还是坏。
目前,呆籽并没有攻击凉宅的人,他面对的是梦魇魔。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与他平时的声音大不相同,声音低沉,带有几分高傲:“箫声好听不好听,今夜都是你的送葬曲。”
梦魇魔不屑:“小毛孩还好意思继续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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