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午饭也吃的简单,就是房妈妈做的手擀面,然后面里头放白菜。
另外再切了腊肉腊肠和咸鸡做菜码。
面条出锅前,江月把房妈妈支开,找机会在里头搁了一点灵泉水。
既是调味,也是防止家里人因为受了惊而生病。
后头面条出锅,宝画也进了来帮忙,一起把几大碗面条端到了堂屋。
江月一进去,发现熊峰似乎又在盯着自己瞧,总不至于她端个面也很像他娘吧?
她以目光询问联玉,联玉只给她使眼色,让她不必管。
其实熊峰也不是无缘无故乱盯人,只想着时下的赘婿,顶让人看不起的,据说有些人家都不让赘婿上桌吃饭呢。
方才他就是瞧这个,若真的当着他的面,不让他家公子上桌吃饭,他肯定把这饭桌给掀咯!
江月还不知道自己刚躲过被掀饭桌的‘劫难’,只想着熊峰身形过于健硕,若都在堂屋一道用饭,实在逼仄。
而且他嗓门也确实大,没得再把许氏吓到,就暂且分桌,让许氏、房妈妈和宝画在厢房用,后院受惊不轻的老车夫也自己屋里吃。
等都分配好了,江月就把最大碗的那份面条放到了熊峰面前。
熊峰立着两个被包起来的大手,笨拙地把面碗往联玉那边推了推,“公子先吃。
您吃饱了我再吃。”
方才江月她们进了灶房,熊峰已经把这宅子里看过了一遭,知道这家人至多也就在村里算个富户。
虽现下知道他家公子没有受到不让上桌吃饭的侮辱,但想来这样条件的人家,可能自家精细粮都不能顿顿吃得上,他家公子怕是也没吃过几顿像样的饭。
这方面不能细想,想多了他又有点想哭。
“不用让来让去的,房妈妈擀了不少面,不够吃再煮就是了。”
联玉也有些烦躁,对着熊峰说吃你的吧!
在熊峰大口嗦面的时候,江月看向联玉,“我瞧着这个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晚上应该得在这儿住了,保不齐明日也回不得城里。
车夫住在后院的小厢房,到底是外人,就让他单独一间。
你和这位熊壮士住一间,我则和母亲她们住一间。
你夜间注意一些,莫要着了凉,短时间内也莫要再动用内力。”
后头还真叫江月给说中了,吃过午饭到了下午晌,这天阴沉得越发可怖。
才刚黄昏,便是彻底黑了下来,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落下。
一夜过去,外头的积雪就已经没到了人的小腿处,别说马车,就算是人行走,都多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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