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一下。”
楼越说,这确实是挺好的机会,不过翻译很熬人的,需要很多时间,恐怕自己已经没有这个精力做了。
“你可以分配一些给学生做,你主要负责审稿嘛,署的还是你的名字。”
“你高估我的学生英文水平了,新海理工和中大没法比。”
“我知道你现在事情很多,但你做的事情可见度不高。”
段楠说:“公开课也只是小范围传播的,也不算科研成果。
我的团队有很多国际大型合作项目,更好的平台,更大的舞台。”
他好像真心想要帮助她提升。
他也不过就是拿这个机会作为道歉的方式吧。
楼越点点头:“好的,我回去研究一下我的日程,看看能不能做。
谢谢你总是想着我。”
段楠研究着楼越的表情,说:“今晚一起吃个晚饭聊聊吧!
你得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还有,我带你去看美国百老汇原版卡司的《芝加哥》。”
楼越惊讶地长大了嘴。
“你还记得!”
很多年前他们在北京参加集训的时候,楼越说起想看音乐剧,段楠便说自己有熟人搞到了票,请她去看了《芝加哥》中国首秀。
那两张前排的票对当时的老段来说可不便宜。
今晚的座位不是前排的一等座,而是在二楼侧面的包厢座位,显得有些私密暧昧。
段楠解释说:“这不是最好的座位,但等那场舞女集体甩大腿的时候,视角可以很清楚。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
楼越有些尴尬地笑着,段楠也不可避免地油腻了。
说起来,谭啸龙倒是有一种超越年龄的生猛,因原生态而少暮气,因与主流正统不相融而鲜活。
全场演出非常精彩。
美国上世纪20年代的犯罪故事被欢快的爵士乐裹挟,让人彻底忘记了现实。
故事里杀人凶手成了明星人物,女人对男人的利用显得快活和厚颜无耻,而罪犯与权力的利益交换则显得聪明得正当。
楼越想,这就是那么多人喜欢它的原因吧,在这里,没有道德评判,只有对人性的记录和对不择手段而得逞的狂欢。
当然还因为,有很多女人的大腿。
演出结束,两人回到酒店门口时,段楠好像突然想起来似地问:“要不要去酒吧小酌一杯?我们再聊聊呗。
现在还不算很晚。”
楼越忽然感觉段楠的语气迅速变得黏腻。
“回去吧,我都有点困了。
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会场见。”
“我的发言已经结束了,明天我要去北京参加一个签售活动。
能拥抱一下吗?我们就此告别。”
段楠忽然有些动情地说。
她默认地接受了老段的拥抱,这个拥抱很陌生。
他和占彪一样高大,但他的身体很厚实,散发着动物气息的香水气息。
身边的旋转门有人进进出出,但老段没有很快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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