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死的窗户已被改装成了一扇门,屋里铺了张草席,席旁有具身穿羽衣的骷髅。
吃吃道:“江哥哥说这间屋子不通风不利康复,但鹿鹿不听,非要住在这儿,否则就不喝药。
江哥哥没办法,只好任由他瞎来。”
姬善一点点地挪进去,发现时鹿鹿睡着了,呼吸很是虚弱,手中还牵着骷髅的一只手骨。
“茜色说,这是他娘的尸骨。”
吃吃凑到她耳旁低声道。
时鹿鹿的睫毛动了动,醒了过来。
木屋光线微弱,他的眼睛也不复之前那么明亮,黑漆漆的,像两个深不见底的洞,看着她,却又不像在看她。
姬善想了
想,开口道:“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时鹿鹿别过头去,注视着骷髅,没有回应。
姬善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吃吃露出悲悯之色,忍不住道:“鹿鹿,宜王陛下派人来问,你想不想见他?”
时鹿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之前还偶尔回应的……”
结果看见你,就再也不回应了。
吃吃看着姬善,咽下了后半句话。
“你出去,让我跟他独自待一会儿。
把门也带上。”
吃吃点头离开,把门合上。
新门上扎了好些通风用的小孔,微薄的光透过这些孔照在草席上,一点一点,斑驳扭曲,像另一种伤疤。
黑暗和独处带来特殊的安全感,令姬善也多了很多倾诉的欲望。
“这些年,我一直记着十姑娘……当时,其实我不是在救小麻雀,它已经死了,我爬上树,看到鸟窝里有只好大的杜鹃,就知道是杜鹃把麻雀推下去的。
我折了根树枝,开始戳杜鹃,戳眼睛,戳肚子,戳它张得大大的嘴巴……”
时鹿鹿果然被她的话吸引了,转过头来。
“当我那样做时,兴奋极了,整个人都在抖。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在我体内潜藏着某样名为‘恶’的东西,平时它被压抑着、包裹着,藏得很好,但偶尔触及,就会立刻膨胀。
那只杜鹃还是幼鸟,被我戳得拼命叫……这时,一颗豆子飞过来,打断我踩着的树枝,我掉了下去……”
其实想想,她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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