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想起年少时师尊说过的一番话……
——坎井之蛙,跃不得出,自以为天只有方寸之圆。
飞鸟偶至,告之蛙曰:千里之远不足以举其大,千仞之高不足以极其深。
那时公仪徵年纪尚小,理所当然地认为坎井之蛙坐而观天,无知自满。
师尊却轻轻一叹,徐徐道——飞鸟若是生于井中,当也觉天地小。
悠悠万世,茫茫众生,谁又不是困于心井,跃不得出。
生于坎井,是别无选择。
而他这一番描绘,于她而言,似乎也只是高高在上的炫耀。
她未曾见过他的天地,他也未曾见过她的地狱。
此刻公仪徵仿佛看到了师尊口中所言的心井,他俯身凝视之时,跌落其间,当他仰望苍穹之时,看到的也只有方寸阴霾。
原来他也困在井中,无知而自大。
公仪徵苦笑摇头,哑声道:“入世而知世,原来是我错了。”
转轮殿中,拾瑛沉睡多日终于醒来。
七煞松了口气,看着拾瑛一脸迷糊,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你终于醒了,那个法阵对你元神伤害不小。”
“什么法阵?”
拾瑛的记忆有些模糊,她记不起悲灵血阵中的无间轮回,心头却不住地猛跳,脑海中掠过洞穴中碎片似的画面,最后定在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之上。
“啊!”
拾瑛猛地攥紧了七煞的袖子,小脸激动得通红,嘴唇轻颤,语无伦次地说道,“七傻,我,我知道了……那个人是……对,一定是她……那个气味那么熟悉!”
七煞担忧地看着拾瑛,怕她被邪阵伤了脑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拾瑛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那个和臭道士在一起的女人,她是尊主!”
七煞瞳孔一缩,急忙拉住想往外冲的拾瑛,压低了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拾瑛急坏了,直跺脚道:“真的真的,她救了我,我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了,虽然有一股熏香干扰,但是我分明闻到了属于尊主的气息!”
七煞不敢置信地皱起眉头:“尊主没死的话……那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不用生死簿的力量杀了宋千山?”
“我哪里知道啊,可能是因为尊主受了伤吧!”
拾瑛气得跳脚,“你怎么那么多话啊,赶快去找尊主啊,那个臭道士一定是不怀好意挟持了尊主!
把十殿所有阴兵都叫来保护尊主!”
七煞用力按住了拾瑛,沉声道:“如果尊主真的受了伤,受制于人,我们更不能冲动行事。
巴屠和九藏对尊主未必忠心,若让他们知道尊主力量受到压制,恐怕会生出异心。”
之前陆幽意图不轨,便找了借口调走其他四个无常使,让晏霄孤立无援。
拾瑛和七煞是忠诚地站在晏霄这边,另外两人是什么心思就不得而知,但多半都是墙头草,见风倒。
七煞的话让拾瑛也冷静了下来,她眼眶发红,满脸忧色:“那你快说怎么办!”
“我们两个先去寻找尊主。”
七煞道,“那个神霄派的道士可能就在转轮殿附近,他极有可能挟持尊主离开阴墟。”
狂风骤起,阴墟上空的密云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搅动着,缓缓形成了两个漩涡。
漩涡之中一片漆黑,深不可测,让人望而生畏,宛若苍天睁眼,以两个幽深的窟窿凝视这个世界。
这便是阴墟天眼,通往人间的唯一通道,每十日睁眼一次。
“密云皆为稠密毒雾,天眼之中更有万千冰刃,入内必受万箭穿心之痛。”
晏霄仰望天眼,徐徐道,“元婴之下的修士根本不敢以身犯险,而元婴之上也未必能够活着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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