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站起来,道:“皇上御体并无大碍,想是操劳国务,太过劳累了,还请善加休养。”
承铄点头道:“实是爱卿多虑了。”
东方默然站回书房下首,没等他站稳,又听承铄叫道:“东方。”
“臣在。”
“你与五弟相厚,又长住燕州。
朕加你三品参知政事,领从一品衔,到燕州去与胡狄议和吧。”
东方不暇他想,只能称是。
“求和信上的条件,朕都准了。
诏书午后下给你。
各位爱卿都散了吧,东方留下来,朕再与你说说和议的事。”
待北书房中只剩下承铄与东方,只听承铄低沉地说:“承锦失踪了。”
“失踪?!”
东方惊疑不定,“不知……公主如何失踪的?”
“昨夜在无相寺一百二十八名侍卫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就不见了。”
东方疑道:“是被人劫走了?”
“这个朕就不知道了。
你仍然以御使身份去燕州议和,公主失踪之事不可外传,但你心里需有底。
朕今晨已经关闭了京城九门,不几日应能找到她。
找不到时……再作计议。”
承铄简洁答完,换了个话题,“你刚刚诊了朕的脉。”
东方只能回过神来,道:“是。
皇上可觉心中烦躁,喜怒难抑?”
“嗯……这是什么病症?”
“据臣所知,这个脉象像是中了一种高昌皇室的迷药。
只是高昌灭国后已失传多年。
臣也只是听说过,并不确定。”
承铄沉默不语,东方也不好多说。
半晌,承铄勉强道:“朕确是有些心意浮躁,每每强自规束,不令失控。
如今一切尚好。
你后日便起程去往燕州。
五弟性情刚烈,望你好生规劝他,不可再生战乱,否则你和议不力,与他同罪。”
东方退出北书房时,心头积起了千万重愁绪。
承铄中那迷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竟能强自忍耐,不令心智狂乱,其意志力之过人,实属罕见。
然而是谁给他下了遗失已久的高昌迷药呢?
然而更离奇的是,承锦失踪。
京城九门夜不能出,今早又闭,承锦昨夜未必出得了城,既在城中,便如在瓮中,迟早让禁卫军找出来。
承锦又能去哪里呢?是自己跑的还是被人掳走的?若是被人掳走……东方似觉心中一慌,他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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