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生一世便如草木一秋。
当其开花之时开花,落叶之时落叶,便不辜负在世一场。”
东方想起那天夜里她站在解语亭里的样子,觉得那亭子的名字真是与她相得益彰,不由得鼓动意兴,赞许道:“你说得是,许多人营营一生,无所建树,便如草木凋落了。
我等既活在这世上,当竭尽所能,活得精彩些。”
承锦笑道:“正是这话,孺子可教也。
倒让我想起一首古诗。”
东方道:“说来听听。”
承锦自己先笑得弯了腰,东方说:“你也不用说了,我看你是要编派我。”
承锦摆手道:“不不,确是首古诗,乃前朝无名氏所作,我念给你听听。
东榆双燕回,
方天透晨晖。
互梳双羽翼,
笨鸟自先飞。”
东方一听就知道她胡诌,故意摇头道:“这诗出了律了,做得委实不好。
尤其每句首字用得实在糟糕。”
承锦笑道:“又不是我做的,是前朝一本集录上收的。
不信你到文渊阁去查。”
东方道:“既然古人能做藏头诗,不如我也考考你。
我出藏的字,你来做诗。”
承锦见他这会儿有些高兴起来,也不推辞,一口应了。
东方拣着竹枝,望着不远处的一座草亭道:“前人曾写过一首《洗月赋》,其中有四时月象,就用‘一枝残月’这四个字吧。”
承锦略一思索,便道:“一溪散碎云,枝寒叶正新。
残更将已尽,月向西山行。”
她念完又道:“韵杂了,听着不错就是。
硬改了反雕琢得很。”
东方点头:“这不用改,意境很好。
只是不像你的做派。”
“哦?”
“我以为你行事总是一板一眼,不会随意的。”
“这个么,我倒没想过。”
东方忽然一笑:“也对,你若非行规步矩,便是疑神疑鬼,惊慌失措,专喜偷听,还有……”
承锦咬牙道:“你这人当真讨厌得很,原本好好说了两句……”
说话间走到那草亭,像是路驿供人歇息的地方。
东方将马系在亭柱上,缓步进去,里面有一个石桌已倒在地上,还散着三个石凳。
东方便用棉布手帕铺在一张凳子上,让承锦坐。
承锦却瞅着角落里一个黑不溜湫的铁家伙叫东方:“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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