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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淳说傅意画武功太高,莫瑞带来的那些绿林人物,大多为了保住性命,甘愿身受奴役,听命于他,是以走的时候要特别小心。
夜里淅淅沥沥地下了场小雨,待到子时方歇,颜红挽早早便躺在床上,全无睡意,只听得心如擂鼓,砰砰跳个不停。
窗扇被人叩响,她立即下地打开房门,果见靖淳如约而来,他们穿过几楹房舍,来至后院一扇小木门前,颜红挽神思有些恍惚,那次也是个夜晚,她偷偷跑到傅意画房间,说要带他去个地方,也是从后院的小木门偷溜出去,她一直拉着他,穿过极窄的山径,穿过杏花林,彼此仿佛是顽皮的精灵,惊乱了一片美好静谧的仙境,她的发丝被树枝缠住,他细心地替她解着,哪怕是一根头发,也舍不得弄伤它,后来在小水潭,她第一次听他吹箫,也永远不会忘记,他是冒着危险为她采了一株瑞香花,分离前,她飞快亲了下他的脸,转身逃走,简直娇羞无限,心脏砰咚砰咚地几欲跃出胸口,眼尾余光忍不住往后扫去,他呆呆站在原地,整张脸都红透了。
月圆恍若开满的弓弦,银白沁寒到刺眼不可逼视,她垂首间,只觉手背上一凉,才知是自己的眼泪。
四周亮起火把,将他们包围中间,耀目的火焰迫使得颜红挽微微眯了眯眼,迷茫亦如陷入困境的小鹿,靖淳把她挡在背后,薄汗渗湿了他耳鬓的几缕头发,最后她看到傅意画,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花损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们是逃不了了。
傅意画身穿一袭墨缎软袍,负手踱步而出,黑发衬着胜雪容华,为这寂寥之夜平添出一种夺魂心魄的惊艳来,看着他们,看着她:“你们要去哪儿?”
颜红挽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呼吸不能,四周的松明火把随风呼动,像无数陨落的灼灿星辰,照得她有些微晕眩。
他又问了一遍:“你们要去哪儿?”
靖淳终于开口:“意画,我要带小挽离开。”
傅意画沉默,火焰凭空摇曳,仿若一朵朵绽开又凋谢的烟花,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靖淳迈前几步,苦心开释他:“意画,小挽已经将实情告诉我了,你练就的那两册《天悦归宗》,其实是师父生前伪制的秘笈,为防备被心术不正之徒窃取,日后在江湖上为所欲为,师父才故有此举,而伪制的秘笈上缺少真正的心法口诀,你强行修炼,已经违背人体生理常规,才会导致走火入魔。”
“意画,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已经变了,你不知道小挽她有多伤心,你不在的时候,她整日以泪洗面,停下来吧,迷途知返才是对的,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该替小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雪亮的剑尖,已经贯穿了他的心房。
傅意画的脸容近在咫尺,那眸色,比无边无际的夜穹还要暗黑,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连月色都无法照透。
他容色如霜如雪,仿佛随时会化去,长而均细的睫毛低敛着,宛若休憩的蝶,在苍白的肌肤上投落一痕墨黑羽影,蒙上火光的颜色,总是朦胧未明,透出难以言喻的美。
他轻描淡写地落下句:“想要带走她的人,都得死。”
剑势一抽,靖淳僵直地倒□去,鲜血如河川般汩汩地往外冒,颜红挽失声尖叫,直扑到他身旁。
靖淳的眼神依旧温和宁静,就像怕她伤心似的,嘴边扯出一丝微笑。
“淳师兄……淳师兄……”
颜红挽哭得肝胆俱裂,眼泪一滴滴坠落,全数浇在他的脸上,她像个幼稚的孩子,不住用袖子按住他的伤口,似乎以为这样,他的血就不会再流出来,然而没有,殷红的血还是连绵不绝地往外流淌,从他的衣襟前大片漫开,好似红遍满山的杜鹃花。
颜红挽看到他伸出手,很是颤抖,她连忙伸手抓牢,就像抓住海面上唯一的浮木,那么紧、那么紧,泪水亦如那血,流淌不绝:“淳师兄……是我、是我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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