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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低身体,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知道。”
心理防线塌方式地崩溃,吉云呢哝:“……陈琛。”
陈琛又开始哄她:“我会快一点。”
会快一点。
天旋地转的世界里,她甚至有些糊涂。
是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
他干净清爽的下巴蹭到她温热的耳后,粗短的头发扎得一点刺痛,一点痒,她将头埋进被单,突然止不住地想要笑。
不知道从何时起,走到了这一步。
又到底从何时起,注定要到这一天。
人一镇定,那些除他之外的感觉又潮水般回归。
雨大风急,正将窗户撞得啪啪的响。
反衬得这屋子里格外的安静,安静里,只有喘息的声音,只有心跳的声音,只有血液满注全身沸腾的声音。
她像是第一次见到这男人一样,在心里描摹他深刻的轮廓,精致的眉眼,不加修饰的是他白皙的肤色。
他干净的像一张纸。
一首无言却动听的歌。
她终于说:“陈琛。”
只是陈琛。
也只有陈琛。
万籁俱寂的世界,却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声音打断。
两个人都停下来,屏住呼吸,方才听出是用指关节敲门的声音。
“陈琛。”
两个人都是一怔,是他妈妈。
“陈琛,你在不在里面?”
***
“陈琛?”
绵密黏湿的空气一下子消散,那股若有似无的霉味却指数级的放大。
陈琛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拉了拉裤子,将吉云掉落在地的裙子捡过来。
吉云盘腿坐在床上扣文、胸,两只手又僵又抖,折腾半晌始终没扣对洞眼。
陈琛看得急了,说:“我来帮你。”
将她头发捋到前面,扣好最外头的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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