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会跟严峻互帮互助。
虽然对同志并不反感,可是也没有什么兴趣不是?这个严峻,虽然长得也不错,啊,在自己面前娇小可爱。
可是毕竟是个男的,自己搂着他,还挺来劲。
如果因为爱,不计较性别,那倒算了。
偏偏自己跟这个男人,别说爱,好感都有限得很,压根就没有想到要跟这个人怎么怎么样。
是这个家伙,设置陷阱,一步一步把自己引到坑底。
这坑底,风光还是不错,可是以后要爬上来,就不容易了。
严峻见邵梓维脸上阴晴圆缺,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激烈的思想斗争。”
这家伙,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呢。
严峻也不着急,看了看凌乱的乒乓球台,微微叹息,着手将散乱的料子折叠好——无论有没有沾上体液,都需要清洗。
邵梓维穿来的衣服掉在地上,拿起来抖了抖,看了看,还算好,没有弄上两个人喷发出来的东西,在椅子上搭好,又拉开窗帘,清凉的风吹了进来,他舒服地打了个寒颤,掉过头对仍在沉思的邵梓维说:“我先下去洗个澡。
无论今晚你留不留下,也得洗个澡吧。
不要出大门了,这儿有一个楼梯可以下去,到我的卧室。”
邵梓维一看,他以为是更衣室的那个房间不过是一个楼梯的出口,点点头,又顾自沉思去了。
严峻将很少使用的浴缸装满了热水,自己先洗了个澡,然后躺在浴缸里面,伸展身体,也陷入了沉思。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尤其是无所谓和无所畏惧的男人。
跟邵梓维有了肌肤相亲,虽然没有做到最后,毕竟也是两个男人在排解欲望了,对那个孩子的冲击,肯定非同小可。
那么,建议他留下来睡觉,那孩子会怎么想?害怕?逃避?还是来者不拒?
严峻知道自己的有利条件。
大方,自不必说。
也没有哭着喊着要将来。
逼一步,又松一松缰绳,没有给他压力。
只是不知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就如自己所想的,玩一玩无所谓,只要别太较真就好?
那个孩子,山西的,大三了,在长沙也不过就一年半载的样子。
听他和希岚说话,似乎他对读研究生没有什么兴趣。
那么毕业找工作,多半还是会回北方去,留在长沙的几率很小。
那样,分手,也比较容易。
以后天各一方,谁也见不着谁,也不会尴尬。
楼上的邵梓维继续摆着思考者的姿势,仍在思考。
怎奈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头绪都解不开。
只觉得那男人,看上去是温和的老好人,实际上,一肚子的坏水,一肚子的计谋,居然把自己绕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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