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言随口嗯了声,突然觉得烦躁。
叶杭那天说她急性酒精中毒进过医院,料想她的胃大概经不起折腾,他故意点酒是存着戏弄心思,想看她如何应对……
她这接受的态度实在无趣。
这女人是纯粹不懂拒绝,还是走到哪都是这种对自己的命无所谓的态度?
贺钧言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闷闷将那股诡异的不悦冲散。
饮料的口感和鸡尾酒相仿,但是没有酒精,喝起来味道不错,陈轻先是尝了尝,而后眼睛一亮,一口一口小酌。
她不知道贺钧言在想什么,觉得两个人干坐着不说话有些无聊,便提议道:“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名字叫做‘我从来没有’。”
陈轻解释,“就是你说一件你从来没做过的事,要是我做过,我就要喝,相反,我说的事你做过,你也要喝。”
“哦?”
贺钧言来了点兴致,“行,你起头。”
“那我做三次示范,听好了……”
她认真想了想,说,“我从来没有翘过课。”
贺钧言沉默一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我从来没有和老师顶过嘴。”
他刚放下杯子,又端起来。
“我从来没有和同学打过架。”
她又说。
“……你怎么都提一些念书时候的事?”
贺钧言不满睇了她一眼。
“玩游戏当然要从简单的开始玩起……”
陈轻眼神微闪,小声道。
轮到贺钧言,他拧眉想了想:“我从来没有……”
尾音拉长,半天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最后只好随口道,“从来没有挤过地铁。”
陈轻笑笑,二话不说,喝。
又是她的顺序,她看着他,努力压抑掩饰,不让他察觉出自己眼底的炙热。
“我从来没有……收过情书。”
“没有?”
贺钧言微诧,她长得不差,看起来应该是追求者不少的那种类型。
陈轻垂眸,喉咙里发出极细微的笑声。
她确实没有收过,以前的她很黑,又胖,穿的用的全是同龄人里最差的,看上去灰扑扑,再加上满脸的痘痘让她羞于抬头,时间长了,就像一只弓身的虾。
长得不好,姿态不好,哪哪都不好,当时同学里有不少人笑话她,给她起外号叫“虾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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