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远帆急躁起来,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头发。
怎麽不来哄哄自己呢?腻味了吗?烦了吗?不哄也行啊,吵一架,或者来打我好了。
不要,不要这麽不做声。
难受死了。
费劲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觉得累。
躺在床上,手指头在盲文书上移动著,书上讲些什麽,他老早就烂熟於心了。
读书,只是做个样子,做个样子给詹远帆看。
让他知道,自己不够爽。
忍了这麽久,该整整他了。
不然,心里那口气,出不去。
费劲的确很狡猾,很懂道理,很擅长开解别人,可是这并不意味著,他就喜欢这样做。
他讨厌成为把戏,讨厌出洋相,讨厌演戏。
他很能演,并不意味著他就喜欢演。
本来挺容易对付的一件事,弄得他绞尽脑汁,出尽洋相,尽管结果并不太糟,可是心中就是不爽。
詹远帆一直都在忙著。
陪他看病,然後去买菜,回家後做饭,动静弄得蛮大,可是话却说得很少。
费劲叹了口气。
看样子算账,还不到时候。
从床上爬起来,费劲走到了厨房,摸到詹远帆的肩,便上前搂住他的腰道:“饿了……可以吃了不?”
詹远帆又觉得委屈了,哼哼地说:“差不多了,红烧猪脚和小炒青菜……可是忘记煮饭了……待会儿青菜又老了……我好笨,是不是?”
费劲轻轻地笑:“的确笨啊……我们先吃菜,喝点酒好不好?多少也庆祝一下我们正式出柜。”
“还没有完呢。
我爸妈那边,还得去说说。”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我来试试猪脚味道怎麽样?”
詹远帆拿筷子夹起块猪脚,犹豫了一下,咬下一块,转头哺入费劲的口中,又在费劲的嘴唇上舔了两口,见那人细细地嚼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呆了。
费劲吃吃地笑著说:“味道不错……没有放点辣椒?”
“你有伤,少吃点辣的。”
“嗯。”
费劲把食物吞下去,嘴角翘了翘,说:“厨艺不错……你的舌头味道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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