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揪住那块布料,指骨蜷到极致,“再说也不一定会匹配成功,先去试试吧,啊?”
记忆中母亲温婉慈爱的形象,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江与鹤一点一点松开她的手,“不、试。”
“噗通”
膝盖骨磕在地板,发出清脆响声。
江与鹤身形一僵,连忙扶起母亲,“你不要……”
江母不依他,扯着他的裤脚,哀声摇头,“小阳才活23年,就当妈妈求你了。”
赵衡阳吃力地推着轮椅过来,在一边拉江母,“妈妈,快起来。”
然而,江母仍然不肯起来,执着地跪在地上。
赵兵半扶着她,眼泪股股流。
无力、窒息、绝望织成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江与鹤顿感呼吸急促。
他一秒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于是,他无视裤角的拉扯,无情踏出门。
房内,江母大声恸哭。
反而是赵衡阳哽声喊住他:“江先生,这个世界很美,我想再看几年。”
所有一切都没留住江与鹤,逃也似的离开那个小屋。
终于跑到街上,新鲜自由的空气灌满肺部。
他不敢回家。
因为他此时的状态一定是非常难看的。
愤怒、不满、委屈淹没过头,理智通通出走,赤红着眼,腮帮鼓起,疯狂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于路人看来,跟真正的疯狗别无二致。
不能让楚桑落看到这副模样的他。
当双腿跑不动了,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滴下,黑发湿透,他逐渐平静。
直至,衣衫被夜风吹干,他才踏上返回的路。
打开卧室那扇门,床上的人睡得很熟,气息均匀绵长,填满他空荡的心。
江与鹤伏首,含住她的唇。
那时,他觉得自己从地狱走出,活过来了。
……
江与鹤敛去思绪,默不作声地清除所有短信。
随后,他就看到了楚桑落几分钟前发来的微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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