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貌美,又没有美女的傲气,相反,她话不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有人和她说话,她便微笑作答,应对得体,进退自如。
有些人或出于真心,或为了套近乎,忙问她身上的衣裙在哪里买的,翩翩便含笑一一告知。
她的母亲是二品诰命,兄长又是圣人看中的栋梁,嫂子是楚氏嫡女,最重要的是,她嫁给了身份煊赫的国公府世子,一跃成为了京都的顶级豪门新妇。
哪怕有的人暗地里取笑她的平民经历,但至少无一人敢当面得罪她。
那些贵妇待她亲切无比,与她热情攀谈,那些和她平辈的,也无不小心逢迎,所谓妻凭夫贵,便是如此。
通过这场宴会,翩翩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之前她总认为国公府世子夫人需要左右逢迎,八面玲珑,现在看来有失偏颇,顶级权贵哪怕冷着一张脸,也不乏有人会眼巴巴地贴上来。
如此,翩翩便在京都的贵妇贵女圈中打开了名气。
听闻她穿的衣裙款式花样新奇,宽松轻盈又好看,在宴会上独领风骚,得知这衣裙是她在京都的某家铺子定做的后,一干贵妇贵女们纷纷光临此店。
这一看不打紧,她们惊喜地发现,这家新开的铺子里的衣裙款式都很新颖特别,是京都其他铺子里没有的款式,也就大半个月的功夫,这家铺子里的衣裙便被兜售一空。
“金算盘”
罗夫人春风满面,又忙命绣女们对着翩翩画的衣样子连夜赶工。
没错,这家京都新开的成衣铺子,明面上是罗夫人开的,翩翩入了暗股,她在成亲前,便画了不少衣样子交给了罗夫人,罗夫人负责打理看护,二人对半分成。
夜晚,对着罗夫人送来的收益账单,翩翩坐在桌前,纤纤素手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弄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睛都弯成了一道月牙儿。
躺在床上的裴湛却不干了,他已在床上躺了许久,可他这个怀孕已近六个月的妻子仿若没有看见他,对着算盘算了许久。
他实在忍不住,出声道:“你好了没?这银子又不会飞,你至于吗?这本账册你都算了好几遍了。”
翩翩昂着下巴敷衍道:“你懂什么?这是我自己赚的,我当然高兴了……”
裴湛已大踏步走来,一把抓过她手中的账本,一扔,小心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拉着脸道:“你什么时候和那罗夫人搞了个铺子?真是越来越能干了,不过我看你迟早得变成财迷,小心染一身的铜臭味。”
翩翩唇角微翘,乜他一眼:“那又怎样,我喜欢这种铜臭味……”
她眼中的风情似夹杂着这春日的花香,又似沾染了飘飞的柳絮,朝着他扑头盖脸而来。
裴湛情不自禁地吻下去,采撷她甘美的气息,二人唇齿缠绵了好一会,翩翩眼里已是水光迷离。
裴湛眼馋地看着她,她如今已是六个月的身子,曲线更见饱满丰润,肌肤若发光的珍珠般水润光洁,每晚和她同床不同房,这于裴湛而言不啻于是一种酷刑。
他抵住她的唇,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肚皮,含糊道:“翩翩,我在宫里问过太医,你这个月份是可以……行房的……我轻些可好?”
翩翩鸦翅般的长睫一颤,不由得想起自己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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